文軒坐在客廳看《軍事頻道》,這是他最喜歡的節目。
表麵上,他平靜如水,但心裏還是有一個疙瘩沒解開,那就是那管道工提到的那個男人,他相信這個管道工不是信口開河,那隻能說明妻子沒有向自己坦白。想到明天要去父母家接女兒,文軒就決定找個機會再問一下那個管道工。
暫且把不快放到一邊,文軒專心致誌的看起節目來。
而就這時,廚房裏傳來妻子的尖叫聲。
觸電似的站起來,文軒衝向廚房,“怎麼了?”他大聲問道。
廚房裏,妻子一臉痛苦的表情,一隻手正捂著另隻手,“我的手被刀割傷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讓我看看。”文軒心疼的說。
看到丈夫關切的神情,沈茹心裏湧起一絲甜蜜,把左手伸了出去。
文軒看到妻子左手食指被割破了,鮮血淋漓,看來傷口還不淺。
“痛嗎?”
“有一點點。”妻子可憐兮兮的說。
“去客廳坐著,把這裏捏緊,我去拿雲南白藥。”文軒說完,風一般的跑向書房。
拿到藥和創可貼後,文軒來到妻子身邊,把傷口用清水清洗之後,小心翼翼的倒上藥粉,然後把創口貼貼上。
終於下定決心賭一把之後,沈茹怯怯的說道:“老公,如果我對你說了謊話,你會原諒我嗎?”
愣了一下,文軒抬頭看著她,“你對我說了什麼謊話?”
“老公,你先回答我,會不會原諒我?”妻子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看著有些無助的妻子,文軒心裏有些矛盾,難道妻子真的腳踩兩隻船了?如果妻子真是這樣,文軒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原諒,這件事情的確太突然了,雖然自己聯想到那最不願意出現的結果,但憑自己對妻子的了解,他真不敢相信妻子是那樣的人,除非,除非親眼看到她的醜事。
也就在數個呼吸之後,文軒握住妻子的手,盡量用柔和的聲音說:“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隻要能誠心悔改,我們都應該給對方機會,你說是不是?”
“你是說,你會原諒我,是不是?”
文軒點點頭,“夫妻之間應該彼此信任,不是嗎?”
似乎受到丈夫眼神的鼓勵,沈茹捋了捋散在前額的頭發,低聲說道:“剛才我對你說,那個煙頭是管道工的,其實不是的,它是另個男人留下的。”
文軒皺起了眉頭。
見丈夫沒有吭聲,沈茹繼續說道:“那個男人是我們公司公關部經理,叫劉偉。”
“你繼續說……”
停頓了一下,沈茹又說:“老公,我是擔心你亂想,所以我剛才沒說,其實我和劉偉沒什麼,就是同事而已。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公司提前下班,我們幾個同事一起從公司出來,劉偉對我說,他的車壞了,能不能讓他搭個順便車回家。本來我是從不讓其它男人坐我的車,但他主動提出來,我們又是同事,所以我也不好拒絕,於是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