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文軒為女老板的一席話很是自責,自己和妻子結婚六年了,居然在外人的眼裏還認為妻子是單身的,自己這個丈夫真是太不盡職了。想想也是,結婚後,自己除了呆在單位就是家裏,兩點一線,不認識妻子的同事,不認識妻子的朋友,對妻子圈子裏的人來說,自己簡直就是隱形的。
自責過後,喜歡分析的文軒又把買花事件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他覺得妻子比自己想象的要精明。為了讓自己相信她的話,她還趁自己下樓的時候,和花店老板串通,用善意的謊言來欺騙自己。要不是那個女顧客的出現,恐怕自己永遠也不知道這花是劉偉買的。
想到這裏,他心裏湧起一絲苦澀,妻子之所以這麼做,恐怕是認為自己不相信她,而事實上,自己的確沒有相信她,自己以買煙為借口,不是偷偷聯係了那個管道工嗎?如果當時自己有花店的電話,也肯定會給花店聯係。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兩個曾經親密無間,彼此信任的人,都開始防著對方了?
自從相片事件,自己就變得敏感、多疑起來,再後來得知宋梅的腳踩兩隻船,更是有些疑神疑鬼。
如果放在以前,當羅勇告訴自己,妻子在高級會所出現,自己會這麼在乎這個問題嗎?
文軒越想越感到害怕,仔細想想,自己懷疑的這些事兒離妻子腳踩兩隻船還差十萬八千裏,有時候連眼見都是虛的,何況這些都算不上證據的證據。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疑心生暗鬼,當頭來,會完全喪失夫妻間的信任。
下定決心之後,文軒就給羅勇打電話,讓他不要再查看視頻了,他相信妻子出現在會所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不過當他撥出羅勇的電話時,提示對方電話已停機。
靠,這小子失了業,不會窮得話費都繳不起了吧?
文軒隻好作罷,但心情變得輕鬆起來,這次一定要好好陪妻子在月亮湖玩兩天。
回到家裏,妻子已經先他一步趕了回來,從超市買了不少旅遊所需的物品。
把鬱金香送給妻子之後,得到了一個甜蜜的吻。
擁著妻子在沙發上坐下,文軒用手指刮了下妻子的鼻子,“老婆,今天要不是我去買花,我還不知道你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你……”臉色微微變了變,沈茹嬌嗔道:“老公,你冤枉我,我什麼時候背著你做了壞事?炒股虧了三萬塊,我不是早已向你認錯了嗎?”
嘿嘿一笑,文軒說:“我可不是指那個事情。”
“那、那你指什麼?你給人家一點指示嘛!”沈茹抓住丈夫的手,甩動著,眼神中充滿了無辜。
“我已經給你提示了。”狡黠的一笑,文軒朝著花瓶裏的花努努嘴。
似乎明白了過來,沈茹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不過她隨及想到丈夫的樣子並不是生氣,於是試探著說道:“你這花是在‘蝶戀花’買的?”
“你說對了,老板娘還對我說了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