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在房間看書的文軒接到妻子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她已經回到寧海了,正趕往父母家。
叮囑她晚上早點休息之後,文軒又給羅勇打了電話,問他們有沒有對妻子展開監視行動。
羅勇說,為了節約人力,他們有了新的方案,在小茹的車上安裝了一個跟蹤定位儀器,隻要小茹開車,他們就知道她去了哪裏,所以他們不會長時間的守在公司門口或是小區門口。而現在小茹的車就停在文軒父母所在的小區內。
打完電話,文軒下樓去吃飯,剛巧在樓梯口碰到正上樓的李軍。
盡管覺得有些不妥當,文軒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李軍,有個事兒我想問你。”
“文老師,什麼事兒?”
文軒把他拉到一旁說道:“那天晚上喝酒,我和黃洋回去後,你們四個是不是跟著就出來了。”
“差不多吧!”李軍說,“我付了帳之後就把他們叫起來回房間。”
“然後你們走歌廳沒多遠就全部睡在花壇裏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
眼皮跳了跳,李軍說:“是啊,文老師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哦,是這樣,周五我搭車進城,和那個司機聊天的時候,他無意中說起,那晚上路過歌廳看到四個人搖搖晃晃的從歌廳出來,結果全部倒在了花壇裏,他正準備前去幫忙。卻看到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往主樓的方向走去。”
說到這裏,文軒發覺李軍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就和他爭論了起來,我說那四個人就是我的學員,他們當晚都醉在花壇裏沒有人回去。但那個司機堅持說看到有一個人離開了花壇,我就有些好奇,我想,如果真有人離開了,應該是你吧,因為你喝得最少。所以我想把事情弄清楚。”
笑了笑,李軍說:“文老師,可能第二天我說的時候,腦袋還有些不清楚,我以為沒什麼重要的,所以有個細節我沒有說。那個司機看到的應該是我,當時我把他們帶出來,還算清醒吧,不過也比較醉了,隻是相對於他們而言,是清醒的。到了花壇那裏,他們站立不穩,結果把我也拽倒了,我一時沒有爬起來。我擔心他們睡在花壇裏著了涼,還是掙紮著爬了起來,就走回來了,我是打算叫你去幫忙,把他們帶回來。我不敢叫其它人,怕別人發現了,我們就給單位丟臉了。
我跌跌撞撞的上了四樓,就敲了你的門,沒有反應,又敲了黃洋的門,也沒反應,我想你們應該是醉過去了,於是我隻好又返了回去。這一來一往,被風一吹,我的酒勁就上了頭,所以一走回花壇,我就支持不住,就倒在了他們身邊,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露水給繞醒了。就是這個情況,哎,都怪我,過個生日把大家都喝醉了,當時去歌廳我就不該買酒了,就是丟不下這個麵子,結果大家越喝越多,影響了第二天的培訓。幸好我們幾個身體結實,在外麵睡了一晚也沒什麼事兒。”
拍了拍李軍的肩膀,文軒說:“還是怪我沒有照顧好大家,好了,沒事兒,都過去了,你回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