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鍾,文軒一家三口去了‘福斯德’廣場。
那裏有全市最大的一個兒童遊樂場。
看著母女倆玩得不亦樂乎,文軒真想這一刻能永遠下去。
但是,他提醒自己,既然有些事情發生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裝聾作啞不是自己的性格,尋找答案是自己工作的態度,也是自己生活的態度。
回避隻能是自欺欺人,靠酒隻能麻痹一時,不能麻痹一世,所以他決定把女兒送回父母家去後,就找妻子先談昨晚吃飯的事情。
足足玩了兩個小時,露露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遊樂場,她期待著爸爸媽媽下次再帶她來。
五點鍾,一家人到了父母家。
隨後大家其樂融融的吃了晚飯。
七點鍾左右,文軒開著車把妻子載回家裏。
一路上,兩人的話題就是孩子,對於女兒,兩人都是傾注了愛和心血。
回到家裏,兩人換上了輕鬆的睡衣,然後偎依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打開電視,兩人一起看《新聞聯播》。
“老公,呆會我們一起去洗澡。”沈茹咬著丈夫的耳朵說。
扭頭看了一眼妻子,文軒說,“是不是早了點啊?”
“明天我們都要上班啊,早睡早起。”
“嗯,好。”文軒說著,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音量調小,“老婆,昨天,我給你打電話,問你下班沒有,你說和幾個同事在吃飯,對不對?”
沈茹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是這樣啊,你怎麼又想問這個了?”
“你真的在和幾個同事吃飯嗎?”文軒的表情嚴肅起來。
“怎麼啦,幹嘛這麼嚴肅啊?”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沈茹的表情很不自然。
見妻子沒有直接回答,文軒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們是在‘八仙飯莊’吃的飯吧?”
沈茹一下呆住了,呐呐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文軒說道:“如果事先我告訴你,我們同學聚餐的地方就在‘八仙飯莊’,恐怕你不會和你的同事去那裏吃飯吧?本來我是想給你說的,不過你前晚太累了,我說了一半,你就睡過去了。”
沈茹的臉變得白了起來,“老公,你、昨天看到我了?”
“我沒有看到,我要是看到了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是別人看到你了,你在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文軒的語氣變得冷淡起來。
“別人?”沈茹睜大了眼睛,“你的同學除了譚軍都不認識我,難道是譚軍?”
“你猜對了,就是他,他剛好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你後,有些不肯定,就跟著你去了包房,結果看到你的同事了。然後他就告訴了我,我才給你打了電話,他明明看到那包房裏隻有一個男人,而你告訴我,你和幾個同事在吃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包房叫‘何仙姑’,對吧?”
“老公,你聽我說,是和幾個同事,不過他們有事兒,吃到一半就先走了。”沈茹急忙解釋道。
本來文軒還克製著自己,一聽這話,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你還敢騙我,本來你和一個男人吃飯,隻要是正當的應酬,就是告訴我了,我也不會介意,工作的需要,我能理解,你卻不告訴我,對我說謊,那就說明你心虛!現在,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繼續騙我。我實話給你說,給你打了電話之後,我就準備去找你。結果被同學拉著喝酒,一時沒走開。隔了一會兒,我就去找你,我要看看譚軍說的是不是真的。
結果,我找到房間,卻沒看到人,隻有一個服務員在打掃衛生,我就問了那個服務員,她告訴我,這房間裏自始自終就隻有一男一女在吃飯!為了謹慎,我還掏出手機,把裏麵你的相片給那個服務員看,她說就是你。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