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杯水之後,宋梅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我們打完牌後,他請我去吃夜宵,也許喝了幾瓶酒,他有些興奮和激動,他拉著我的手,口齒不清的向我示愛。他說,其實他很早就喜歡我了,同意我去他的公司上班也是這個原因。但是在過去的幾年裏,他從譚軍的嘴裏得知我們很恩愛,所以他一直按捺著自己。直到我打牌的時間多起來,他才控製不住,開始以打牌為名接近我。
聽了他的表白,我當時的心情很複雜,我又不是傻瓜,我當然知道他接近我是有目的,隻是他不說出來,我就當作不知道。但是那晚他說了出來,我很矛盾。我還沒有糊塗到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個有夫之婦,我怎麼能接受其它男人的愛,尤其這個男人也有家庭?雖然譚軍這一年間對我的關心少了,連我們上床的次數也急劇減少,但我們還是相安無事的,感情淡了點,但並沒有破裂,我還是愛著他。當然我也不否認,我也對他有了很大的好感,也算是喜歡上他了。
所以那晚對於他的表白,我並沒有明確表態,既沒有表示接受,也沒有表示拒絕,反正就是說他喝多了,胡言亂語。唉,現在想來,我是做錯了,那是我最後一個可以自救的機會,可是我猶豫了,雖然沒有表態,但是卻給了他希望。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當一個女人心中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之後,她的理智會慢慢消退,感情會逐漸主宰大腦。明知是錯,卻也象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
隨後的幾天,我都沒有去打牌,我怕見到他,我很希望那幾天譚軍能陪我,但是他要麼加班,要麼應酬,一回來躺在床上就呼呼睡了。
我盯著天花板,失眠了好幾天,他渾然不知。
要是那時候,我能找你們說說,也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那幾天下班後,我甚至把手機都關了。但最後,我開了手機,他的電話就打來了,聽到他的聲音,我象掉了魂似的,馬上就出了門。
我以為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了。
但是沒有,他還是叫我去打牌,他還是那麼紳士的對我。他說過,他不會強迫我,他需要的是心甘情願,他甚至告訴我,雖然他和他老婆的關係很緊張,但是他不會和她離婚,因為他們共過患難,現在富貴了,他不會拋下她不管,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八歲大的兒子。
聽了這些,其實我挺感動的,我覺得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當然我也舍不得離開我的家,在潛意識中,我和他有了某種默契。
過了一周左右,我又被安排出差,當然他從單位請假隨行。
我曾經對他說過,我想去九寨溝看看。
結果這次他就帶我去了九寨溝。
在那裏,他第一次牽住了我的手,也許是自己的心裏已經接受了他,也許在陌生的地方,沒有什麼顧忌,總之,我沒有縮回我的手,任由他握著。我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也感受著自己心跳若狂,仿佛回到了戀愛的季節,可惜主角不是我的老公。”
文軒瞟了一眼妻子,沈茹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天花板,顯得很平靜;而宋梅的臉已經漲紅了,她已經完全投入到自己的講述中。
宋梅看著前麵的電視機繼續說道:“那幾天我和他象戀人一般挽著手,穿過大街小巷,我們逛街,我們購物,我們一起吃飯,興奮、激動以及還有那麼一點點刺激占據了我的心。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從牽手到擁抱到撫摸,最後在房間裏,他吻了我。一個女人被激情衝昏頭腦之後,後麵的事情都顯得很自然了。
最後一個晚上,他企圖在我房間裏過夜,我拒絕了。一來是因為害怕,不敢走出那關鍵的一步,二來是因為當時譚軍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他母親住院了。聽到他的聲音,我才想起我還有一個老公在家裏等著我。
他沒有強求,吻了我的額頭,道了一聲‘晚安’就回房了。
那次回來之後,我的心態根本上變了,除了沒有和他上床之外,情人間該有的親熱都有了。麵對譚軍時,我很愧疚,但是一旦他消失,另外一個男人的樣子便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