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丹說,文彬出了事,文軒嚇了一跳,趕緊問道:“他怎麼了?”同時,他站了起來,朝陽台走去。
正在旁邊陪女兒玩耍的沈茹注意到了丈夫的緊張神情,皺了皺眉頭,因為文母也在一旁,所以她沒有走過去。
陽台上,文軒聽張丹說道:“就在十幾分鍾前,文彬送我回家,在我家附近,我去買夜宵,回來時,文彬已經倒在了路邊。他說,有四個陌生人突然衝出來,襲擊了他。我住的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我就近把他送到了一家私人診所。”
“他傷得重不重?”
“可能骨折了,我嚇壞了,就想到給你打電話。”
“把地址說給我,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文軒朝客廳裏的妻子揮手。
沈茹走了過去。
文軒就低聲把事情說了。
“不要驚動爸媽,我們現在就過去。”
於是二人向父母女兒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半小時後,兩人就到了張丹所說的那家診所。
張丹正焦急的站在門口。
“茹姐,你也來了啊。”
“文彬呢?”文軒心急火燎的問。
“在裏麵躺著,剛包紮好了傷口。”
“傷得怎麼樣?”
張丹紅著眼睛說,“我也不清楚,應該不算嚴重吧。”
三人走進去,在裏間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文彬。
他的左手臂,腹部進行了包紮,兩條腿上也纏有繃帶。
“哥,嫂子!”他吃力的叫了一聲,“我叫張丹不麻煩你們,她偏不聽。”
“你這小子,出了這麼大的事,能不通知我們嗎?這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太清楚,晚上我和張丹吃了飯,我送她回來。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她叫我等她一下,她去附近買方便麵。她一離開,就從後麵竄上來四個男的,不由分說,拿著手上的木棒就衝我打來。我一下就被打懵了,那四個人我都不認識。我一邊躲閃,一邊問他們為什麼打我。他們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打。我隻好護著腦袋,可能打了兩三分鍾,他們就跑了。當時,我已經躺在了地上。幸好我身體強健,不然傷得更慘。”
文軒說:“那這麼看來,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你了,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文彬說:“我剛才清醒過來後,想了一下,還真有可能是被人報複。前些日子,我暗中調查了一家私人企業的排汙情況,這家企業為了節約成本,偷偷把廢水排進河裏,造成了下遊的大量汙染。我準備把資料交給台裏之前,這家企業的負責人就找到我了,讓我不要報道他們的負麵新聞,並拿錢出來賄賂我。憑著一個記者的良心,我拒絕了他們。隨後,這個新聞報道就出來了。之後,我還接到過恐嚇電話,我在想,是不是因此受到了他們的報複?”
文軒一聽,氣憤的說道:“對於新聞記者,他們竟然打擊報複,這還了得,我們趕緊報案,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事情太突然,當時路段的光線不太好,我都記不住那幾個人的樣子,恐怕報了案也沒什麼用。哦,對了,有個家夥我有點印象,他的左臉上長了一顆黑痣,有銅錢大小,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