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和廖宏濤站在一起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西裝革履,派頭十足。
在沈茹的記憶裏,雖然已經過去了數年,但是她還是認出了對方,失聲叫道,“是他!”
“是誰?”文軒問道。
“就是他,高虎,他怎麼成了鬆本四郎?”沈茹一臉詫異。
“很可能他後來改了名字。”文軒眉頭一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的心胸也太狹窄了,他被公司開除,完全是咎由自取,時隔數年,他居然這麼居心叵測的陷害你,真不是個東西!”
看到照片上,笑容滿麵的鬆本,文軒從心裏感到厭惡,這個家夥差點把妻子給侮辱了,這個人品惡劣的人居然還當上了LG的副總。
“難怪他不願意把報複的原因告訴廖宏濤,是因為他根本沒臉說出來。”文軒起初對廖洪濤受人唆使感到懷疑,覺得是他為了減輕罪責胡亂編的托辭,現在和妻子的話印證,這才相信。
截止到現在,妻子腳踩兩隻船真相水落石出。
幫凶廖洪濤和張曉峰自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但主謀鬆本遠在日本,顯然鞭長莫及。
但對文軒來說,更重要的是,如何麵對被自己冤枉的妻子,如何修複這段被嚴重傷害的感情。
“老婆,其實帳本的事,我也知道,隻是被你捷足先登。”
“你也知道?”沈茹略顯驚訝。
“是張曉峰前妻周玲給我說的,那次我告訴過你,她來找過我,把張曉峰以前的事都大致說了,張曉峰就是靠他老婆才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現在翅膀硬了,就過河拆橋。周玲也上了他的當,以為他是因為你所以和她離婚,所以她恨死了這個白眼狼。她也是離婚前無意中聽張曉峰打電話,知道了這個帳本的存在。所以為了報複張曉峰,她告訴我,這個帳本很可能就藏在家裏的保險箱裏。
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收拾張曉峰的好機會,困此趁張曉峰住院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開鎖匠,去他家裏,結果打開保險箱,沒有發現帳本,以為被他轉移了。現在我才明白,在那之前被你拿走了。”
“原來這樣,我們夫妻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沈茹臉上顯出欣慰的笑容,“不管你得到,還是我得到,張曉峰的下場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如果讓你得到了,我就沒法證明我的清白了,因為隻有帳本在手,我才能讓張曉峰如實招供。幸好我的動作比你快一步,也是他活該,自以為我對他投懷送抱,為了換取我的信任,輕易的把家裏的鑰匙給了我,省了我一些時間和麻煩。”
“老婆,你主動靠近張曉峰,就不擔心萬一找不到帳本,你就百口莫辯了嗎?事實上,我知道你和張曉峰在一起,甚至還在醫院照顧他,我對你的恨簡直是無以複加。”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的心其實也和你一樣,痛苦不堪,每次麵對張曉峰這個渾蛋,一想起那幾張照片,他對我的猥褻,我都恨不得掐死他,但表麵上,我還不得不對他虛與委蛇。”沈茹的臉上又是憤懣,“可是我真的隻能搏一搏了,反正汙名在身,我即使遠離張曉峰,你也要和我離婚,我沒有其它的選擇。幸好老天有眼,惡人有惡報。當我拿到帳本的那一刻,我就對自己說,老公,你再忍一忍,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在你麵前,讓張曉峰這個王八蛋顯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