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得好好謝謝我。”
“那當然了。”
說話間,車子開到了酒店。
辦好入住手續後,兩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個餐廳吃飯。
文軒給沈茹打了電話,把地點告訴她了。
沈茹說,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趕到。
文軒決定抓緊這一個小時,從龐娜嘴裏打聽出一些線索來。
龐娜對前夫‘處女情結’的說法,給文軒心裏投下了巨大的陰影。
那個本來模糊的事情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點了菜之後,文軒和龐娜邊吃邊等沈茹。
“沈茹告訴我,她去了你們那個公司之後,你和你前夫對她很好。”文軒提起了話頭。
笑了笑,龐娜說,“其實我當時叫她去,心裏還是挺糾結的。你想啊,沈茹長得那麼漂亮,如果讓我未婚夫看到了,我怕他心裏有想法,男人嘛,誰不喜歡漂亮女人呢。”看了一眼文軒,她補充道,“這是人之常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當時沈茹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妹妹在讀大學,她母親又住了院,急需用錢。本來我借給她錢,她卻不要,可能她覺得是我用了未婚夫的錢,怕影響我和他的感情,她這個人就是愛為別人著想。既然這樣,我想著當時我和我未婚夫的感情還算牢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份上,所以讓沈茹來日本工作也沒什麼,我在那裏也沒什麼朋友,有她做伴豈不更好。於是我就叫她來了日本。
開始她沒答應,她說她母親不準她去日本,說環境太複雜,放心不下。
後來她母親同意了,可能是因為我在那裏的關係吧,她母親也知道沈茹有我這樣的一個舍友。
她來了之後,我們就盡量照顧她,安排她在辦公室做翻譯,用不著在外麵奔波,也幫她租了一個房子,就在我家附近。
而我呢,在公司負責財務,雖然不在一個辦公室,但基本上每天都能見麵。後來我懷孕之後,到公司的時間就比較少點,不過因為住得近,我們還是時常見麵。”
“對了,你前夫是叫李子傑吧?”
“是啊,他叫李子傑。”
“我還得謝謝他,是他幫沈茹開除了那個高虎。”
龐娜眉頭一抬,“沈茹給你說了高虎的事情?”
“前些時候給我說了。”
“我還以為她不會給你說呢。”龐娜有些驚訝。
“是這樣的。”文軒解釋道,“那個高虎被公司開除後,就去了一家叫‘LG’的日本公司,後來還認那個公司的總裁當了幹爹,改了個名字叫鬆本四郎,現在當上了公司的副總。他們公司與沈茹之前的公司有業務往來,這家夥來寧海談業務時,意外的和沈茹見了麵。沈茹那天回家後,心裏不舒服,我問她怎麼了,她才把之前的事情告訴我了。”
“原來是這樣,唉,女人長得漂亮就是讓男人惦記,我也很討厭那個高虎,身為中國人,一副奴才相,這種人還想追求沈茹,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早就想讓他滾蛋了,可李子傑說,這家夥工作上還是有能力,他的私事就不要管了。沒料到,這家夥被沈茹拒絕之後,居然想霸王硬上弓,沈茹運氣好,當晚有保安剛好巡邏到那一層,把她救了。要是真出了事,我就愧對沈茹了。李子傑也是氣得不行,第二天就宣布把他開除了。至於後來這家夥怎麼樣了,我不清楚,反正當時把他送到了警署,沒想到他居然成了副總,真是老天沒眼。”
聽了龐娜的話,文軒心裏明白了,她的說法跟沈茹是一致的,就是鬆本當晚並沒有得手,而且他被關進警署,至少有段時間他是不能出來,所以他也應該沒機會對沈茹實施報複。那麼裸照顯然與他無關。
現在矛頭直指李子傑。
他記得上次龐娜說過沈茹去了餐廳後兩個月,她未婚夫就把公司轉手給了別人,然後回國結婚了。所以裸照拍攝的時間很可能就是高虎被抓之後,沈茹去田伯的餐廳之前,當然也有可能是之後的那兩個月。
“對了,你前夫認識你的時候,他就在日本開公司了嗎?”
“沒有,我和他是在國內認識的,認識之後他打算去日本發展,我就跟他去了日本。”
“那這麼說來,他在日本的公司沒有開多久啊,就是因為結婚所以把公司轉給了別人?”
“本來不是這樣的,我們隻是打算回國把婚結了之後再回日本,當時公司的生意不錯,怎麼舍得放棄呢!隻是後來出了一係列事情,才導致轉賣了公司。”
“什麼事情?”
“其實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一段時間有人在公司潑油漆、砸玻璃,影響了公司的運轉,李子傑告訴我,他和另外一家公司因為業務結了仇,那個公司老板是當地人,很有勢力,他受到了威脅,所以就結束了那裏的生意,和我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