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茵茵綠草地上呆坐了片刻,卻始終不見天色將晚,從進來到現在這裏的似乎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好像不曾有時間流逝。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我們到底怎麼樣才能出去呢?”摸著身後堅硬的山壁,愁眉不展的看向眾人。
“我們四下找找看,也許有別的出口。”蕭然將蕭渙背在肩上,為難的看向蘇澈和維洛。
“我還可以走,九離你去背大哥。”蘇澈勉強直起身子,將九離推到我這邊。
見他傷勢不輕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便讓泥萌過去扶他,泥萌委屈的看了一眼蕭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挪了過去。
“嘶——!”奇怪的嘶吼聲再次傳來,而且聲源好像就在離我們不遠的碧湖邊。
蘇澈麵色一僵,低聲罵道:“那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
“什麼家夥?”泥萌扶著他的手臂不解地問道。
“是白澤,我們先躲起來再說。”蘇澈指了指前方一個半隱在樹叢後的山洞急聲道。
看著蘇澈渾身的傷口料想這白澤確實不是好惹的,便順著他的意思往山洞走去。
垂柳飄絮,紛花吐蕊。
山洞前忽聞一陣淡淡的香氣,並沒多想就閃身躲了進去。昏暗的山洞內有一塊幹燥的大石台,我們把維洛和蕭渙平放在石台上,便圍著邊緣坐了下來。
我看了蘇澈良久終是壓不住心頭的疑問,出聲問道:“現在可以與我們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將頭上的氈帽取下,散開一頭飄逸的黑色發絲。
我將懷中的傷藥交給蕭然,示意他先幫蘇澈處理傷口,蕭然結果藥瓶看了我一眼,而後起身到蘇澈近前道:“ 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但你確實有些奇怪,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畢竟現在維洛沒有醒來,沒有人會去保護你。”
蘇澈脊背僵直的坐在原地,望了一眼維洛緊閉的雙眸,苦笑道:“我確實來過這裏……”
“什麼?”
“啊?”
“你……”
眾人全是一臉驚詫的望著蘇澈,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拳頭。怎麼也沒想到蘇澈來過這裏,按照老者的說法進來的人不是全都死了嗎?
“我一直不說是因為我自己也不太確定,直到進來以後見到白澤才敢肯定曾經發生的那些事不是夢。”蘇澈撩開腦後的長發,配合著蕭然幫他上藥,隱忍著傷痛,接著道:“算起來應該有二十年了吧,那時我尚不足總角之年,隱約隻記得我爹帶著我和他的一個老友一起遠赴這雪山絕地尋白澤……”
二十年前?他爹的老友?
會不會是我爹呢?
心中隨有疑問,但仍舊沒有打斷他的話,繼續聽得他緩聲道:“隻是後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和我爹都昏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雪山絕地邊緣的雪線上。我爹試圖找了許多次都未能找到那麵噬魂壁,所以隻好帶著我回益國了。”
“你爹的老友是誰?”抱著一絲幻想,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是當年的隱世藥王,倉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