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離在這裏睡得天昏地暗、鼾聲如雷,可依然沒能出去。看來第二個推斷,關於出口是流動的說法應該可能性更大一些才對,隻是這個驗證起來會比較麻煩。
出口流動的速度、軌跡以及周期我們完全沒辦法掌控,如果想要驗證這個推斷,我們所有人行動起來怕也未必能成功。
蕭然離開後蕭渙夫婦二人一直有些疏離我們,但關於找出口這件事他們必然是願意幫忙的,畢竟他們也想快些出去見到蕭然。
維洛的傷口在爹爹的照料下已經完全愈合了,見到他又恢複到曾經生氣勃勃的樣子,我十分欣喜。還好當初我沒有放棄,還好我們選擇了來蒼廖,劫後餘生使得我更加珍惜和維洛在一起的每一天,即使現在被困在這裏,我依舊覺得很美好。
“如果我們出不去以後一輩子待在這裏怎麼樣?”維洛用溫熱的手掌將我的手緊緊握住。
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我自是不會介意在什麼地方,隻是心裏十分的牽掛景兒,雖然娘親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可我還是想念的緊。
維洛見我不語,攬過我的肩頭將我箍進懷中,用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悠悠歎了口氣。
“此生有君作伴,不羨鴛鴦,不羨仙。”我窩在他溫暖的懷中,嗅著他白袍上淡淡的青草氣息,閉目道。
蘇澈他們見不得我和維洛卿卿我我的樣子,便都識相的跑出很遠,說是去尋出口。
在我幾乎對出去這件事徹底不抱希望的時候,爹爹突然興奮的拍著自己的腦袋道:“我真是老糊塗了,若是我將空間鑰匙放回去,我們便有可能出去了!”
空間鑰匙?
先前雖然聽爹爹說過關於空間鑰匙的事情,但一直以來我們都未曾真正的見過這傳說中的空間鑰匙。
爹爹領著我們來到碧湖邊上,指著湖水中心道:“這湖底有塊巨石,石上鑲著一麵銅鏡,當初我落入湖中無意間發現了銅鏡邊上有一顆發著白光的珍珠石,這珍珠石便是這雪山絕地的空間鑰匙。”
“那把珍珠石放回去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有些緊張的問。
“也許出口和這鑰匙有關,因為在我未進入這裏之前白澤曾多次通過出口到達蒼廖,可我得到鑰匙後它卻再也沒出去過。”爹爹摸著下巴,微微蹙起了眉頭。
我自是有些不解,便開口詢問道:“可是蕭然不是出去了嗎?這跟空間鑰匙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他……”爹爹麵色瞬間僵住,深深看了我一眼後轉眸對白澤道:“你還記得最後一次出去是在多少年前了嗎?”
“最後一次?”白澤努力回想了許多,然後將碩大的腦袋轉向一旁,有些委屈的說:“還不是二十年前你們闖進來的時候,那個家夥取了我的血便帶著他兒子離開了,我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再醒來就已經在外麵了。”
取了白澤的血又離開了?蘇澈不是這樣說的啊?
當初蘇寰和爹爹一起來的這裏,為什麼他獨自一人取了白澤血便離開了?為什麼不將爹爹也一同帶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