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3)

吃晚飯時她的情緒平息了許多,但還是懨懨地提不起精神,隻隨便夾了幾筷子菜,吃了兩小口飯就說沒胃口。

“去過秀山公園?”我問道。

她搖搖頭。

“聽同事說那裏有日式蹦極,晚上也對外開放,我們到那兒玩玩怎麼樣?”

她無精打采直搖頭。

我走過去將她拖起身道:“這樣會悶出病的,隻有運動,運動使人心情舒暢,出去轉轉吧。”

夜幕下的秀山公園熱鬧非凡,大都是成雙成對的年輕情侶結伴而行,到處都是歡笑和開朗的聲音,置身在充滿青春和活力的人群中,荊紅花漸漸忘掉心中鬱悶,和我手拉著手,好奇地到處閑逛。

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前麵圍著很多人,時而傳出陣陣驚呼和歡笑聲,這就是現在最流行的日式蹦極項目。我們跑到跟前時正好有個女孩被彈得老高發出尖叫聲,下麵有朋友在逗她“笑一個,笑一個”。我見荊紅花看得饒有興趣,建議她試試。她有些膽怯,猶豫著不肯,我激將道:“你這人就是這一點不好,總是害怕困難,不敢接受挑戰。”

“哼!”小丫頭最聽不得批評。

那個女孩子滿臉興奮地下來,朋友們圍上去問她感覺如何,“太刺激了,太有意思了”,女孩雀躍道,大有欲卷土重來的味道。

這種現身說法給荊紅花很大的鼓勵,她立刻主動要求玩一次。

相比外國蹦極必須在懸崖絕壁、高橋大廈等危險地段進行,日式蹦極簡單而易推廣。豎立一個簡易蹦極塔,遊戲者接上彈跳索和綁好安全設備後,由兩個力大身沉的小夥子先抓著遊戲者身體一起進行四至五回合起落,等力量蓄至最高時兩人一齊鬆手,遊戲者立刻被高高地彈上去,重重地落下,如此幾個大幅度起落,同樣體驗到驚心動魄、生死一線的感覺。

荊紅花走上去時,下麵有幾個小夥子喝彩“又是一個靚女”,她更加高興,笑嘻嘻地衝我做出V形手勢。我鼓掌為她加油,心中暗暗道:等會兒你上去哭吧,哈哈哈哈。上大學時曾經和紀雨容在大連玩過,那是一次空前絕後的痛苦經曆------我的意思是以前從沒玩過,以後也不會再玩了,就象坐過山車一樣,知道什麼叫生死時速就足夠。

兩個帥哥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腿開始起落,也許因為她長得漂亮,他們格外賣力,每次都完全下蹲至墊麵才用力蹬上去,五個起落後突然一齊鬆手,在驚叫聲中她被高高拋上去。她的身體較輕,加上彈力太足,強大的慣性竟將她在最高點上甩了兩個筋鬥,落下時見到她已經花容失色,滿臉驚惶,還未喘過氣時又被彈了上去……

等終於落定時我趕緊上去扶她,她麵色慘白,全身無力,急促地喘著氣綿軟軟地倚在我身上。我驚訝道:“你成天在飛機上工作,這點兒風浪都經不住?”

她有氣無力恨恨白我一眼道:“飛機也翻筋鬥嗎?這回,算是被你整了。”

我連叫冤枉,說好心當成驢肝肺,走了幾步,她叫道:“不行了,頭昏,要倒,我不能走路了。”

我指著幾十步遠的人工湖道:“那邊有長椅,堅持一下到那邊休息。”

“不,我要你背。”她撒嬌道,一付搖搖欲墜的樣子不知是真是假。

自作自受,我隻得蹲下讓她上來,似乎為了懲罰我,她故意重重壓上來,兩手勾在我的脖子上,吹氣如蘭,絲絲秀發隨風吹拂在我的臉上,撩撥著我一顆蠢蠢欲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