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紅花的俏臉永遠陽光燦爛,荊紅花的房間永遠溫暖如春。
從奔馳車下來後感覺一直不舒服,喝了兩杯濃香醇和的咖啡都沒提起神反而昏昏欲睡。我懶洋洋擁過花兒說我好象累得走不動了,今晚我不回房間就留在你這兒吧。
她仰臉微笑,媚眼如絲:“可以,你睡沙發。”
“太冷,還是讓我和你擠擠吧,我們可以簽定互不侵犯條約。”
“不行,萬一你象希特勒一樣悍然撕毀條約,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打過得你。”
“那你隻好認命,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她雙手勾住我的脖子,抬起身咬著我的耳朵說:“別性急,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最美好的時刻。”說完俏臉漲得通紅,好象想到了不該想的事情。我被她嬌羞的模樣深深打動了,情不自禁地用力摟著她,如雨點般吻在她的額頭、臉頰、嘴唇和頸部。
回屋後我反而全無睡意,站在窗前想起了父親的警告。每當與荊紅花的感情加深一層,我心裏隱隱存在的不安全感便加劇一分,總擔心躲在暗處調查荊紅花身世的父親掄起大棒衝出來,當年就是懷有對將來的不確定感才沒有與紀雨容越過底線。本來我有一個想法,帶著荊紅花離開這座城市,離開父親的控製,重新找工作重新開始。可我有什麼權利要求荊紅花過動蕩不安的生活?我為什麼一定要順從父親的意思選擇婚煙?我和荊紅化的戀愛是自由而平等的,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麵對所有人?
對著滿天繁星我思緒萬千,都說天上一顆星人間一個人,若真是如此,那顆最大最亮的星星一定就是荊紅花。
是不是應該象荊紅花那樣我也向她坦誠說出家庭實際情況,讓她心理上有所準備,迎擊隨時到來的暴風驟雨?我反複權衡,一時半刻真難以作出決斷。我不懷疑她對我真摯無私的愛,也不擔心她頂不住壓力離我而去,更不會出現紀雨容那種因實際情況與我灑淚分手,而是我不願意她晶瑩透澈的心靈承受世俗的塵埃,不願意剛擺脫無形精神枷鎖、無憂無慮生活的她又落入擔心受怕的狀況。
我是真心愛她的,所以我想獨自抵禦來自家庭的所有壓力。
唉,不知今夜紀雨容是否仍在夢中叫我的名字,明天簡單機長能否順利上天飛行……
月涼如水,冷冷灑在我身上。
上班時腦海裏盡是簡單焦急的神態,使得我在辦公室裏坐立不定,雖然手機裏有紀雨容的號碼,可顫抖的手指終究按不下去。我該對她說什麼?我能對她說什麼?
我隻擔心達不到勸說效果,反而雙雙陷入往日情愫的糾葛。自從那天與她重逢後,大學時期的點點滴滴悉數擁上心頭,仿佛是昨天剛剛發生的。她的笑容、她的體香、她的柔軟……,假如之前沒有遇到荊紅花,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就這麼左思右想,自怨自歎,我與簡單約定的第一天匆匆過去了。
到家時花兒在廚房裏動作輕盈地忙碌著,過了會兒端出一盤巧克力蛋糕,點上幾支蠟燭。
“誰的生日?上次你不是過了生日嗎?”我驚訝地問,我自己的生日還早著呢,她這是搞什麼節目?
她關掉燈,俏立在我前麵,甜甜一笑,舒展雙臂摟住我的脖子說:“明天我要離開你了,今晚為我送行吧。”
我如遭雷擊腦中轟鳴眼冒金星呆呆看著她,顫抖道:“你說什麼?我聽錯了嗎?”
她的臉親昵地貼著我格格笑道:“看你緊張的,公司派我到深圳培訓,可能要十天左右時間,我會很想你的,小白。”
我長長出了口氣用全身力氣摟著她說:“剛才把我嚇著了花兒,知道嗎?我簡直不能想象突然失去你的感受,那是一種抽空感和失重感……老天,我但願永遠不會出現這種可怕的感覺。”
荊紅花在我懷中柔若無骨滿含情意的眼睛仿佛滴出水來:“臨別之前我想送給你一個最有價值的禮物……”
我頓時口幹舌燥,心中怦怦直跳:盼望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來得這麼措手不及,讓我毫無準備,甚至沒有一點鋪墊。我是在做夢嗎?我吃吃說:“難怪你準備燭光晚餐,今夜……真是最美好的時刻。”
她嗔怪地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想到哪兒去了,滿腦子壞心思。我的禮物就是…….,”她變戲法似的攤開纖細嫩白的小手,掌心有串水晶項鏈,“我要你從明天起把它戴上,緊緊貼住你的心,每天親它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