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是一個人格分裂者,如今杜平總算認清了自己,他還有個人格叫楊火,楊火的誕生應該緣於杜平那次頭被酒瓶砸傷,因為從那以後,杜平的生活才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洛淮安看過相關資料,他告訴杜平:“人格分裂就是一個人擁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相對獨特並相互分開的人格,是一種心理過程的分離,一般情況下,人格間沒有交流,但後繼人格卻能意識到主人格的存在。”
通過洛淮安的描述,楊火給杜平的印象是一個急性子,火爆脾氣,有很強的統治欲和占有欲,額,還比自己聰明,什麼事一點就通,杜平還真有點害怕楊火有一天會徹底占有這具身體,“洛哥,人格與人格之間能相互殘殺嗎?”
洛淮安驚異於杜平問題,想了好一會說:“這我也不清楚,書上說得不夠詳細,我覺得應該不能吧,如果兩個人格兩敗俱傷了,這身體不就成植物人了,你可別做傻事啊。”
杜平點了點頭,事已至此,除了回複楊火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了,杜平飛快地在那句話後麵寫下:“楊火,我現在知道你了,也對你有了大體的了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回複完楊火,杜平跟洛淮安就趕緊下去進行特殊工娛治療,完蛋,遲到了!還好今天是盧玉祥管班,說都沒說他倆一句,這讓杜平和洛淮安有種撿回一條命的感覺。
今天的活動是在電視上看戲曲,杜平從小最討厭看這個了,此時又看見一個長得黑乎乎的人衝自己笑哈哈地跑過來,這黑蛋應該就是洛淮安說的那個嚴冬了吧。
“你好。”杜平衝嚴冬打了聲招呼。
“杜哥好,洛哥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啊?”
第一次被比自己老的人叫哥,杜平感覺真不得勁,趕忙衝他擺了擺手,嚴冬再沒說話,笑嗬嗬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頭發,就坐在他倆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戲曲。
杜平感覺此刻腦子有點混亂,又想到了些事,問道洛淮安:“洛哥,你說兩個人格能不能融合成一個人格啊?”
洛淮安搖了搖頭:“曆史上的人格分裂的從來沒出現過融合的案例,但是書上說能通過一種特殊的刺激方法,使兩種或多種人格可以進行交流。”
聽到這,杜平不禁有點激動,如果能交流,就有共存的可能性,那融合也有一絲希望,“那到底是什麼方法啊?”
洛淮安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到一個人,你看到坐在第一排第三個位置的老頭了嗎,我們給他起名叫‘教授’,他無所不知,也許是思想太超前了,聽說是國家怕他引起恐慌才把他送來這裏,估計兩百年後他的理論才能被世界認知,你可以去問問他,興許他能告訴你答案。”
那是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長長的白發,落到耳根,杜平走了過去,看著他臉上密密麻麻的皺紋,好像複雜的奇特符號,高顴骨,微微陷進去的眼窩也藏不住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此刻,他輕輕抖著腿,欣賞著戲曲。
聽到腳步聲,教授抬頭看了杜平一眼,隻這一下,杜平就感到全身一涼,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蹦不出來。
教授再一次看了杜平一眼,說了一句話:“白日夜鬼行,風雷斷心筋。”說完便繼續開始聽戲曲,仿佛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人的存在,杜平隻好訕訕地回去了。
“老弟,你可以啊,教授竟然和你說話了,他說了什麼?!”洛淮安顯得有些激動。
“我還什麼都沒說,他就說了一句‘白日夜鬼行,風雷斷心筋’就不理我了。”
洛淮安沉思了一會:“應該沒錯,我想他已經知道你心中的問題了,這句話就是他給你的答案,隻是這答案太難懂了。”
杜平感覺有點無奈,這都什麼啊,給了這種沒人能懂的答案,還不如不說呢!
洛淮安繼續說:“你不要小瞧教授,那一次葛立被戳瞎眼之前教授就跟他說了一句‘恩一頭,怨一頭,單眼保一災’,開始沒有人聽懂,出事後大家回想起這句話來,真是細思恐極啊。”
“這麼神!?那這麼說我隻要照著這句話做就能跟楊火直接交流了!”杜平還是感覺難以置信。
洛淮安點了點頭:“教授應該已經知道你想問的問題,直接給了你答案,不過你要再去詢問他,他不會再理你的,現在我們應該去圖書屋查一查,看看能不能理解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