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櫻花瓣悄然潛入,仿佛整個藍色的大殿都是它的舞台,或翻騰,或旋轉,就這般旁若無人地隨風舞動著,直到微風漸熄,才萬般不願的飄落到藍色的地板上。
葉知秋抬手揮動衣袖,原已安靜的櫻花瓣就又輕揚起來,在葉知秋的注視下晃晃悠悠地飛出了大殿。
“我七歲與恩師有緣相遇,受恩師指點習劍,才有了這一身的武藝。”葉知秋緩緩地敘述著過往,“記得當時我正在用樹枝習劍,恰好被師傅看見。他見我舞的還有些模樣,又覺得我與他有些緣分,便教了我些簡單的劍法,恩師本來沒有收徒的打算,怎知我隻用了幾個時辰便學會了那些劍法。恩師大喜,給我摸骨之後竟說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當下便收我為徒。”
嘔~~~~`還真是老套的不行!尹曉芙翻翻白眼,百年難得一見?算了吧!那個鬼穀子武功那麼好,估計也是個天才,加上葉知秋,這不到一百年的時間裏都出了倆了,再者你還說我是奇才呢,這都三個了,這武學奇才也忒不精貴了吧?還摸骨——摸骨?!尹曉芙刹時白了臉,這個摸骨不會就是電視裏常出現的那種吧?那、那、那葉知秋不會也是通過摸骨才知道我是什麼武學奇才的吧?尹曉芙死瞪著葉知秋,想問又不敢問,心裏矛盾的不行。
葉知秋渾然不覺尹曉芙的痛苦,繼續講著他的陳年舊事:“師傅收了我之後兩天,檀州郊外挖出一塊玄鐵石,被師傅高價購得。師傅想集中精神鑄出一把舉世無雙的劍來,便將所創的武功心法盡數傳我,要我自己鑽研練習,待到他鑄完劍再來教我。臨行前,為報師恩,我將家傳的寶物贈給了師傅。將劍遞與我。”
葉知秋看著尹曉芙,見她不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嘟囔著什麼,還一臉氣憤的表情,不由得微皺眉頭,提高了嗓音:“劍!”
可惡!該死的葉知秋一定是在我昏迷的時候趁機吃豆腐,可惡!可惡!尹曉芙在心裏咒罵著。就在尹曉芙愈想愈氣的時候,猛然聽見葉知秋的聲音,賤?尹曉芙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被憤怒炸醒了過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尹曉芙顧不得害怕,更顧不得形象,怒吼了起來。我賤?古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還不知是誰趁我昏迷占我便宜,到底是誰賤?你有膽敢再說一遍,我就把這憶雨宮拆了!
“劍。”葉知秋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不過也沒打算和她計較。
什麼?這下尹曉芙是徹底懵了,他!竟然真的又說了一遍!去他的武學奇才!尹曉芙一咬牙,準備爆發,伸手撫向腰間想要抽劍,賤?劍!尹曉芙這才冷靜下來,難道說的是這把劍?尹曉芙抬頭看去,見葉知秋正看著她且眉頭緊鎖,一臉寒意,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將劍連帶劍鞘都給了葉知秋。
葉知秋接過劍,又看了尹曉芙半天,直到看出尹曉芙滿臉的冷汗,這才罷休。
“這把劍的劍鞘,便是由我家傳之寶——白犀皮製成,此物堅韌無比,就是魅劍,也未必能劃開它,可同時,它又頗為柔軟,且可變換銀白兩色,說是仙家之物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