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件元始聖甲(1 / 3)

“胡鬧?”東皇菲菲瞪圓了眼睛,她一向尊敬父親,深愛父親,就算父親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她也要不停地修行練劍,妄圖超越昆侖吸引父親的目光。

因為,他不僅是她的父親,還是整個五嶽仙盟的盟主,他雖然古板固執,卻剛正不阿,甚至在道法修為上都是首屈一指的。

他是她的驕傲啊!

可現在,父親處處針對張陵和鐵郎,故意不教他們劍陣也就罷了,還三番兩次地阻撓他們修行,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父親失望過!

“胡鬧?他們修行不了三清劍陣,卻一心一意想除妖滅妖,這樣夜以繼日的努力被盟主稱為胡鬧?”東皇菲菲質疑道,看向東皇太一的眼神帶著失望,“那盟主三番兩次阻撓張陵和鐵郎修行三清劍陣,又算什麼呢?”

“你懂什麼,我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給我讓開!”東皇太一胸中極怒,他沒想到這個時候站出來阻止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他們是闖陣者!”東皇菲菲激烈道,“他們是魔劫成道大陣的闖陣者,他們是有機會成為問道者的!你不能這樣對他們!”

“他們沒有機會!更沒有資格!”東皇太一道,“因為我就是他們陣中的劫數,我會親手送他們出陣!”

這話讓東皇菲菲心中一涼,人卻更堅定地擋在東皇太一麵前,深吸一口氣道:“父親,你是我的父親,是五嶽仙盟的盟主,我不會看著你做錯事的。”

沒有人知道她選擇站在父親麵前需要多大的勇氣,沒有人知道她直視父親的雙眼,心中是何等的恐懼。

“菲菲。”昆侖看到眼前這一幕,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一聲,像是從他嘴裏飄出來一樣,低不可聞,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激烈的菲菲,因為菲菲有多尊崇師父,他最清楚。

他一直認為師父所做的事情,一定有師父做事的理由,就算今天也是一樣,所以,他並沒有去幫助菲菲,他想阻止菲菲,但卻因為菲菲的激烈而開不了口。

他聽到菲菲擲地有聲地說:“如果父親真要廢去他們一身修為,那就先廢了菲菲的吧。”

這樣的話,讓昆侖震驚無比。

那一刻,東皇菲菲的眸光黑亮而堅定,她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

東皇太一看著眼前的東皇菲菲,手中的劍握得越發地緊,就聽到他咬牙切齒道:“既然如此……”他想說的是,反正能成為問道者的隻可能是昆侖一個人,就算真廢去了東皇菲菲的修為也無所謂。

昆侖被嚇了一跳,還未出聲,卻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東皇菲菲身側,是青衣劍客。隻見他淡淡地開口道:“東皇盟主,張陵和鐵郎錯不至此。”

東皇太一麵色陰沉,青衣劍客的話雖然簡單,卻也直接代表了他的立場,轉而又看向強硬的東皇菲菲,這樣的東皇菲菲,他真是不想再多看一眼!

“哼!”東皇太一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東皇菲菲也顧不上其他,連忙看向昏迷不醒的二人,昆侖也過來幫忙。方才,師父的舉動讓他觸目驚心,如果不是青衣劍客阻止的話,那麼師父,師父他是真的要廢了菲菲嗎?轉而望向忙著查看張陵傷勢的東皇菲菲,很是心疼,菲菲她剛才,意識到了嗎?

張陵和鐵郎直接被抬去療傷了,一間屋子,兩張床,張陵、鐵郎各一張,因為傷重,他們倆纏得跟木乃伊似的。

張陵記得當時他狂噴了一口鮮血,隻感覺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意識有些混沌,卻並沒完全昏迷,至少東皇菲菲趕來和東皇太一的爭論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東皇菲菲的話,說讓他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

隻是挑釁東皇太一本來就是他的計劃,二清劍陣大成之後,必須要找一個厲害的人物來試陣,而東皇太一就是他選定的人選。

隻是麵對紫琉璃,他根本測不出來他和鐵郎自創的二清劍陣到底修行到了什麼地步,以及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完善,現在東皇太一雖然隻發了三劍,卻給了他無數新奇的想法,甚至覺得再次改進二清劍陣,東皇太一的第三劍也有機會接下來。

待鐵郎醒來後,二人再次沉浸到了研習陣法中,從東皇太一所使出的三劍五嶽劍法,開始一一破解,應對,掰開,揉碎,再和在一起,如癡如醉,完全忘記了他們身上的重傷……

五嶽仙盟的傷藥十分神奇,三天後張陵和鐵郎已經能下地了,二人迫不及待地驗證他們接東皇太一三劍之後,領悟出來的更多關於劍陣的奇思妙想了。

“師兄,菲菲到底怎麼了?”修行三清劍陣結束後,東皇菲菲率先告辭離去,雲奇不無擔心地問道。

昨天他趕回來時,也隻是從他人口中得知張陵和鐵郎被師父打成重傷的事情,至於後續其他弟子不清楚,好像也隻有大師兄和師妹知道了。

那日的事情,果然影響了菲菲。昆侖覺得自己笨拙得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菲菲,也不知道該怎麼回雲奇。

畢竟,師父的那句話,他也隻是臆測,不管師父是不是,如果從他嘴裏說出來,那就是一半了。

所以,麵對雲奇,他遲疑道:“昨日師父要廢了張陵和鐵郎,菲菲為救他們,第一次頂撞了師父。”

“師妹頂撞了師父?”雲奇訝然,頓時眉頭一蹙道,“師妹現在的情況一定很糟糕,我們得去安撫她,師兄,你還在這裏練什麼劍啊,走走走,找師妹去。”

昆侖和雲奇先去了東皇菲菲所住的院子,菲菲並不在屋內,這下兩個人更擔心了,兩人幾乎把他們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見自家師妹的身影……

此刻,東皇菲菲一個人抱著雙膝靠在大樹上,那日父親未說完的話,纖細敏感的她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她隻是習慣了不在任何人麵前表露出來,她隻是習慣了隱藏自己的傷心而已。

冰冰涼涼的眼淚靜靜地流了一臉,她用手背擦了臉上的眼淚,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聲對自己說:“東皇菲菲,你把他氣壞了,他才會口不擇言,他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