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夫人清理一下,我洗澡。”如果自己來,華慕言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個忍不住掐死那蠢女人。
好不容易一切平靜下來,華慕言在聽到傭人說已經好了的時候,才舒口氣,合上資料,走出書房。
華慕言進臥室時,談羽甜還沒睡著,她躺在床上,目無焦距,臉蛋還有嫣紅一片。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很警惕的抱著被子坐起來,華慕言挑眉,在床沿坐下。
談羽甜往後挪了挪,抱著被子低下頭:“別、別過來。”
“現在知道害怕了,嗯?”華慕言湊上前,卻發現女人是真的害怕,連連後退,幾乎跌下床去。
連忙一手捏住她手臂,華慕言心頭的怒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女人一拉翻身壓住,擒著她的下頷:“酒醒了?”
談羽甜茫然的抬頭,烏眸裏水靈靈一片,卻沒有焦距點,她努力掙紮,聲音發顫:“別、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
“我是誰?”華慕言終於發覺不對,鬆開手將她抱起來,抬手試了試她額上的溫度,很正常。
“別過來,別過來。”握緊胸前的被沿,談羽甜靠在身後的胸膛,眼底還是慌亂一片。
抱緊女人,華慕言眼底沉沉。去酒吧的時候,她看上去除了喝醉沒有其他症狀,難道……?大手直接拉開被子,撕開她裹著的的浴袍。
“啊——”談羽甜尖叫。
白嫩的肌膚,有剛泡過熱水澡的殷紅。沒有被施虐的痕跡,華慕言放下心來,將她裹好,“別怕,我是華慕言。”
談羽甜抬手揪住自己的領口,渾身止不住的輕顫。
“華慕言……”稍微冷靜下來一些的談羽甜喃喃開口。
華慕言以為她在叫自己,應了聲,“怎麼了?”
“華慕言。”
華慕言聽到小女人繼續叫著他的名字,用很輕又很軟的聲音叫著,然後他就感受到自己手背上落下一顆顆灼熱滾燙的液體。
心情複雜的將她摟得更緊,華慕言將她裹好浴袍係上腰帶,“好了,沒事了,我們睡覺。”
談羽甜搖頭,她轉過身將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沒有閉眼,隻是叫他的名字。
華慕言歎口氣,關掉主燈。
原本心裏有數不完的怒氣,回家看不到人的擔憂,看到沈其宣時的憤怒,進了酒吧的暴躁,陌生卻又猛烈的情緒讓他不安極了。
很想找一個豁口發泄,而那個豁口也許就是這個女人。
可是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就軟綿綿的,又疼又酸,什麼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回過神的沈其宣捏捏手裏那柔軟纖細的腰肢,發現女人還睜著雙眼。
“睡吧,乖。”抬手撥弄她仿佛娃娃一樣纖長的睫毛,華慕言試圖用這樣的方法讓她合上那雙怯怯的眸。
談羽甜卻搖頭,手指揪緊了他腰間的浴巾,語氣落魄而疲倦,“我睡不著。”
“清醒了?”華慕言心裏劃過一絲驚喜。
“嗯?”談羽甜詫異,半晌才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說道:“華慕言,我今天回家了。”
既然清醒了,那麼就到了算賬的時候了!鳳眸中劃過莫名光芒,他將女人攬緊往自己胸口送:“我下午出門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嗯?”
談羽甜看他一眼,癟癟嘴,“我現在情緒很不好,你就不能不追究那個先嘛。”
“那讓我來想想你的情緒為何這麼糟糕?”華慕言挑眉,“你回家,打算和沈其宣說清楚,順便理論一番。”
談羽甜點頭,水眸黯然一片。
“但是你回去的時候,卻恰好碰到了他和一個老女人摟摟抱抱,於是很難過,跑到酒吧療傷?”
談羽甜輕聲的應著,舒展雙臂回摟著他精瘦的腰,“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想法,我也許從來沒有認識過沈其宣。哪怕我們已經做了半年夫妻。”
“是掛名夫妻。”華慕言強調。
談羽甜看他,呐呐道:“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去。”華慕言輕笑,卻沒有解釋,隻覺得那雙軟軟的手放在腰間有一股舒服的癢意,愜意的合上鳳眸,“算了,那樣的男人不要也罷,睡覺吧。”
“我睡不著。”談羽甜悶悶的開口,腦子裏混亂一片,以前的回憶和前不久的回憶全部都雜亂到了一起,最後就是那個女人摟著沈其宣,矯揉造作的說著話。
突然有點委屈,她捏捏兀自合眼要睡覺的男人,“喂,華慕言,要不我們做……做那個吧。”
“哪個。”華慕言閉著眼,一手輕輕的帶著慣性撫她的後腦勺,也許是有了些睡意,所以出口的話少了平時那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冷,帶了些嘟噥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