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別陷進去(1 / 2)

而現在她仍舊是個病人,華慕言卻已經直接將她拋棄了。

華慕言真是的,明明知道她嘴笨說話都是口不對心,為什麼還要跟她計較啊。

談羽甜癟嘴,咬著唇將雙腿抬起移到沙發上,以便自己拆繃帶穿鞋子。連什麼時候,身後站了個人都不知道,直到那人出聲——

“怎麼又哭了。”

談羽甜抬袖子惡狠狠抹了一把臉,但是聽到那帶著些許無奈的歎息,鼻子卻一酸,眼眶裏更是湧出眼淚,“我才沒有哭!”

她不想抬頭,她本來腦子就一塌糊塗,現在聽到他的話更仿佛是炸開了一樣。為什麼狼狽的情況越來越多,為什麼她現在動不動就以懦弱的姿態來掉眼淚,明明她以前很堅強的。

聞言鳳眸中露出一抹複雜,也許是昨天沈其宣的事情就讓她現在沒有從敏感脆弱中走出來,所以,他也不應該那樣說那樣做。

他明知道這家夥單純的腦子仿佛就隻有一根筋,還沾沾自喜,以為那點拙劣的小把戲多麼偉大。

明知道她那也許是條件反射,卻利用這點,圓著自己的惡趣味。

隻是,他隻說了那麼一句,她就自責到哭?這也不像她的性子會做的。她頂多大大咧咧的衝他道歉,然後裝腔作勢很不在意這樣才對。

華慕言哪裏知道,她現在的感情受創加自責,當然,著火點是他的去而複返。

華慕言彎腰朝她單膝跪著,然後將拿來的藥水藥膏放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拿剪刀幫她拆繃帶。

談羽甜就那麼眼淚朦朧的看著他準備齊全為自己換藥,然後不能抑製的抽噎一聲,呆呆傻傻的問:“你是去拿藥了?”

“不然你以為呢?”華慕言挑眉反問,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了。那個藥膏的氣味實在是讓他感覺渾身都陷入泥沼裏一般,惡寒的渾身起雞皮。

談羽甜突然就止住了眼淚,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要走人要和她冷戰,真嚇了她一跳。

聽到他的回答後,談羽甜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猛然想到一件事——

她為什麼要怕他生氣,為什麼要怕他和她冷戰?她明明知道兩個人之間隻是交易,時間一到目的達到,兩人大路朝邊再不相見。

他做他的華家二少爺,當他的華氏繼承人。

她過她孑然一身,居無定所的漂泊生活。

她不應該妄想,更沒有資格去妄想些什麼。隻能在穀家人都不知情的狀況下,將事情做好,然後拿錢走人。

幫她換了藥,又繞了兩圈紗布,華慕言起身,黑著臉疾步走到了洗手間。

談羽甜看著他的背影,大大的吸了個口氣,警告自己,“談羽甜,你可千萬千萬不能陷進去,不然我一定會瞧不起你的!”

華慕言那洗手液洗了好多遍,才感覺那味道已經被徹底洗去才出來。一走出看到沙發上那個女人,大眼圓瞪水洗一般紅通通濕漉漉的模樣,想起剛剛下去柳詠跟自己說的,他彎唇,“你的腳下午就沒什麼大礙了。”

“謝謝。”談羽甜禮貌的回應。

華慕言聽到這微挑眉,小貓怎麼這麼禮貌了?沒有多想,他走上前,一把將她抱起。為了更快更好的恢複她的傷,藥中有麻醉劑,自然不能走路。

談羽甜也就乖乖的摟著他的脖子,不吭一聲。

“剛剛柳詠給了我兩張機票,是穀家人送來的,很幸運,穀靈安喜歡的也是法國。所以,我們的蜜月不用改航線了。”女人很輕,抱在懷裏就更抱著///寵///物一樣,溫溫軟軟,隻要不時不時揮爪子撓你一把就好。華慕言這樣想著,鳳眸不經意劃過一抹溫柔。

談羽甜雖然沒有說話,但在他的懷裏,他的神情變化就算是無意窺探,也直白的出現在眼前。

看著他提起穀靈安溫柔起來的神情,她突然有些難過,一邊罵自己難過什麼,一邊卻對那個自己向往的法國失去了起初有的興趣。

“我們中午的飛機,早上隨便吃一點,然後準備下行李。”就像是唱獨角戲,也許是有些期待兩人第一次出遊,也許是早上驚嚇到某隻小貓想要彌補,所以華慕言以為她此時的不同隻是還在意他早上的話。

坐在餐桌前,被放在靠椅的談羽甜四顧,一愣,“憶錦和顧承允先生呢?”

“承允帶憶錦去玩了,柳詠拿機票給我的時候,他們也在,知道我們有事所以就沒有多留。”華慕言幫她夾好三明治再放在麵包盤裏,體貼的推到她手邊。

“謝謝。”談羽甜又道謝,默默的戴上一次性手套,捏起咬一口。

華慕言的動作倒因為她的第二次道謝頓了頓,鳳眸中一抹異樣忽閃而過,他看了眼談羽甜,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