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已經看到有人給樓上送外賣了,我好奇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是給華大哥的。”陸霏霏有點為難,又看了她一眼,“這樣吧,我們好久沒有見麵了,去咖啡廳喝一杯怎麼樣?”
“他可能吃不慣外賣。”談羽甜心中已經升起了警惕,華慕言可是有潔癖的人,雖然在她麵前表現的不多,可是去法國都自帶好幾套餐具,生活精致的人,怎麼會隨隨便便叫外賣吃?
“哈哈,華大哥自己叫的外賣,怎麼可能不習慣。”陸霏霏笑,看到“穀靈安”還想開口說什麼,突然伸手挽過她的手臂,壓低了聲音開口:“別裝了,你不是穀靈安。”
談羽甜心口大震,手中的食盒都差點拿不穩,“你、你說什麼?”
“靈安,我們去喝杯咖啡好不好?”陸霏霏又恢複正常的音量,甚至稍微大了一些,她覷了眼前台等著的接待員,然後帶著談羽甜轉身出了門。
對於她的轉移話題,談羽甜已經心亂如麻,怎麼前一刻還在寒暄,下一刻陸霏霏就說那樣的話。是不是早就已經看穿了她?還是說她隻是嚇唬人在試探?
出了大門,陽光灑在身上,談羽甜才勉強鎮靜,笑著側身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陸霏霏,“霏霏,你怎麼突然說那麼奇怪的話呢,我不是穀靈安是誰?”
“談羽甜,別再裝了。”陸霏霏似乎已經也不打算再和她打太極,語調十分不屑,但卻更為親密的摟緊了她的手,往對麵的咖啡廳而去。
背影看上去,兩人如尋常閨蜜一般親昵無暇的依靠著。
靜謐的總裁辦公室裏,華慕言正皺著眉,襯衫的扣子被解開一顆,領口帶著主人不耐的褶皺。麵前擺著的文件明明已經簽好字,卻沒有再翻過一頁。
他抬頭掃了一眼虛掩著的門,又低頭。
將文件合上,又拿出一份待審開發策劃書,掀了兩頁就沒有其他動作,白紙上那些鉛字一個個開始翻飛。
指節在紅木桌上輕叩,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座機。電話打回別墅,柳詠說中午爸媽來過,還和談羽甜聊了好一會兒。
按理來說,那女人早應該驚慌失措的找自己才對,結果電話沒有一個。沒一會兒柳詠又電話打來,說是少奶奶特意吩咐廚子做了幾道菜帶公司來。
以至於他現在都沒有下樓去吃飯,就怕那女人來的時候兩人剛好錯過。誰知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竟然還沒到?
有節奏的輕叩聲在室內響起,華慕言的目光沉沉,最後還是拿起了話筒。
那端響起恭敬禮貌的聲音——
“您好,華總。”
“總裁夫人?她是有來過,但好像有事所以和一位小姐又出去了。”
“應該是去喝咖啡,兩人是舊識。”
在外頭整理資料的秘書們隻聽得辦公室被甩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向來沉穩的總裁大人腳下生風,不一會兒背影消失在了樓道拐角。
咖啡廳?小姐?
據華慕言所知,雖然那女人笨小聰明卻也不少,不可能和一個不相識的人走。但穀靈安的失蹤已經不像一開始眾人所想的那般簡單,現在談羽甜被帶走,他緊張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所幸在保鏢那裏得知了兩人的去向,知道是陸霏霏,華慕言心裏鬆了口氣,至少是個熟識的人,真出什麼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談羽甜和陸霏霏兩人約的咖啡店就在公司對麵。
華慕言推開門,掃了一眼店內,視線就鎖住了一個在愜意的喝著咖啡的女人。
陸霏霏趕跑了談羽甜,正得意的又叫了杯咖啡,誰知道一個巨大的陰影遮在她桌前,她不悅,正要開口,抬頭卻看到了華慕言,一愣,繼而十分驚喜的出聲:“華大哥?”
“靈安呢。”華慕言看著她,穿著跟個蝴蝶一樣花枝招展,臉上也畫著厚厚的脂粉,身上的那香水味幾乎要將他給熏暈了,他後退兩步,又在店內巡視一圈。
“她啊,她說身體不怎麼舒服先回家了。”陸霏霏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摟起他的胳膊,“華大哥,本來打算去找你的,半路靈安找我聊天,我就來了。”
華慕言一點不留情麵的抽回手,“那我回去了。”
“哎華大哥,你都不好奇靈安跟我說了什麼嗎?”陸霏霏被撣開了手,臉上劃過一絲窘迫,卻很快掩飾過去,腆著笑,“不知道華大哥有沒有吃午飯,我們邊吃邊聊。”
“不必了,我公司還有事。”既然談羽甜不在這裏,那麼就是回家了,誰知道這個女人和談羽甜說了什麼?華慕言不打算再待在這裏,這味道真的重得他想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