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那麼一個神奇的大陸,飛禽走獸樹木皆可成精化為人形擾亂人間。而人亦可修佛成仙獲得永生,我們的故事就是起點與這裏。
十裏坡四麵環山,乃是一處盆地,鮮有人進出,自給自足,與世隔絕。所以這裏的村民淳樸,民風彪悍。
“驚雲,你慢點等等我。”聲音稚嫩中帶有點厚實,循聲望去隻見一八九歲的孩子身著麻衣,喘著粗氣急切的望著前麵奔跑的身影。
他有些瘦弱,有著與大頭兒子差不多的身形,一雙黝黑靈動的眼睛特別引人注目,與他對視仿佛會被吸進那無盡的黑洞一般。
跑在前方的孩子停下腳步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回過頭來看著大頭吃力的樣子,顯得很得意,這孩子與大頭明顯的不同,雖然同樣粗布麻衣,身影挺拔,五官十分的精致,皮膚也是白裏透紅,完全不像這方水土能孕育出來的,長大了也必定是禍害一方良家婦女的主。
“大頭你就慢慢走,我就先去打兔子了。”這個叫範驚雲的孩子邁起步子就跑,不時的轉過頭對著大頭擠鼻子弄眼的,發出一陣陣的歡樂地笑聲。
範驚雲愈走愈遠,背影越來越淺,隻留下了大頭獨自一人,大頭有些害怕,十裏坡這地四麵環山,也必定少不了凶惡的野獸,小的時候自己不聽話的時候,娘親總是嚇唬他,說讓吃人的狼叼走他,剛開始他還挺怕的,後來一直沒有見著就慢慢的不怕了。
直到前兩年遇到有史以來最冷的冬天,饑餓的森林狼突襲了村莊,大頭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餓狼,體形也不過比村口拴著的大黃大不了多少卻異常的凶狠,一口就把大黃平時作威作福的大黃咬倒在血泊中,還見人就咬,幸虧村裏的大人們組織起來,抵禦住了狼群,拋出了大量存儲過冬的食物,也因此那年冬天過的很艱苦。
從這以後娘親隻要拿狼來嚇唬他,他都會乖乖的。
幸好一路平安,大頭到達中指山的荒地時,範驚雲正坐在草地山嘴裏叼著枯黃的狗尾巴草,笑眯眯的看著大頭。
範驚雲最喜歡看大頭的笑話,每次看到大頭手慌腳亂、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就會從心底裏高興,範驚雲戲虐的看著大頭
“哎呦,大頭你還怎麼才到啊,我都要睡著了。快點,快點我們抓兔子去了。”
大頭喘著粗氣盯著範驚雲說道“我叫石虎,不叫大頭,你再叫我大頭,我、我、我就”石虎半天也“我就”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倒是範驚雲順口一接“好了,我以後都叫你石虎總行了吧!別這麼小氣嗎?”
又說道“大頭我們輕輕的別發出聲響,兔子可膽小了,發出一點聲響就跑了,今天一定要打隻兔子換換口味,口裏都淡出個鳥來。”從衣兜裏掏出彈弓,拿出一把圓的石粒,套在彈弓上,這彈弓製作的很簡易,也就是結實的三角木叉外加一點牛筋,雖然製作簡易,但是打打鳥、兔子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石虎點點頭,他也十幾天沒有吃過肉了,所以兩人合計瞞著父母偷偷地跑到裏打兔子,至於範驚雲又叫他大頭的事瞬間忘得幹幹淨淨,其實關於叫他名字一說,他們爭吵了好多次,每一次範驚雲都拍著胸脯說以後再也不叫他大頭,可轉眼又把誓言丟的一幹二淨,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兩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慢慢的往更深處摸去,現在正值深秋季節,陽光看似猛烈卻相當的溫和,再加上習習徐風兩人並不覺得熱。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半日時光下來卻沒有什麼收獲,隻要寥寥的幾個蛋,一路上也看見了幾隻野雞,奈何野雞的警惕性太高,再加上範驚雲的準頭一降再降,導致了兩人如今的局麵。
兩人躺在草地上叼著狗尾巴草,望著紅彤彤的火燒雲,範驚雲有些無精打采的,石虎倒是蠻開心的,一臉的笑意。
“真不知道有什麼好高興的,這幾個鳥蛋還不夠我一口塞的!你啊!就是太容易滿足了。”範驚雲鬱悶的說道。
石虎嗬嗬一笑,看了一眼範驚雲說“雖然沒有打到兔子,可是我們不是也玩的挺高興的嗎?再說打第二隻野雞的時候你都打到它了,就差一點就被我們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