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展顏帶著柳萱萱馬不停蹄地趕回‘無雙樓’卻不見樓影的蹤影。展顏的心無比失落。
他見到樓若衣,告訴她有關柳萱萱的一些事。凡請她幫忙安排讓柳萱萱先住下。他要回殘麵閣一趟。若衣阻止了他,告訴他,蘭姐已前往華山,參加武林大會去了。
展顏驚訝不已,武林大會怎麼會邀請殘麵閣呢?他不可置信地問若衣。
若衣露出一貫的微笑,很肯定地告訴展顏。武林不止邀請了殘麵閣,無雙樓也受邀請了。樓影與紅笑代表無雙樓前往華山了。
展顏一聽,表示自己也要前往。
若衣也知道展顏對樓影的心意,便讓他放心去。‘八衛’之後和找四方玲瓏玉便交給她來處理。還告訴他樓影在華山的落腳地。
展顏很是感激大姐的體諒,便把從雪鷹那帶回來的葡萄酒送了一壇給若衣。
展顏又馬不停蹄的往華山趕。他到華山時,已是半月之後的事兒了。他找到若衣給他的地址了,那是一座舊宅院。
他沒有進去,而是住進了宅院對麵的客棧。每日夜深便在屋簷上駐望,希望能尋得伊人身影。
日久消人磨,難耐盼佳人。展顏終於忍不住了,夜深潛入舊宅。
宅院並不大,能一覽全局。
展顏立於院牆上,竟一眼就尋得心中思念的人兒。她立於院中,水袖垂下,靜靜未動。
良久,她便舞動起來,無星無月的夜晚,隻剩下舞動的身姿飄然浮現。
“解凍風來未上青。解垂羅袖拜卿卿。無端嫋娜臨官路,舞送行人過一生。”展顏不經意間便念了出來。
樓影靜靜地舞著,沒太多的華姿與修飾。就是為他而舞,簡單輕柔,輕舞一支畢。
“舞送行人過一生……”樓影輕輕低喃地念到。是的,展顏對她而言隻是行人而已。行人,一個路過她生命的行人。
“影。”展顏走進她,見她眼如秋水,臉色醉紅。“你喝酒了。”
“舞……送行人……過一生……一生,一生好長啊!好長!”樓影反複地重複著喃喃道。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在歎些什麼。她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隻是慢慢搖向展顏,手搭上他的肩,遙遙欲倒。“展顏…”她輕輕喚道,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原來這麼好聽,她要多喚幾遍。“展顏……展顏……”
“影,我在,我在……”展顏驚喜地回應著道,扶著她,讓她靠在他懷裏。
“展顏,這麼好聽的名,是不是讓我叫難聽了……”
“沒有,我喜歡聽,多叫幾遍好嗎?”
“展顏,展顏……”她笑著不停地喚著他的名,手輕輕推開他,穩住身子。看著他,良久,兩行淚水滑落,露出苦笑。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一生的……永遠不會有……不會有……”
展顏有些不知所以然,見樓影無奈的表情,他很是擔憂,又聽她說的話便緊緊地抱住她。道:“影,別嚇我,行嗎?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隻要你接受.”
“我……也想……不能……”樓影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地道。用力推開展顏,想逃離這裏,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活不久了。
那日,離開之後,她便發現身體有異,等到回‘無雙樓’後.寒夜見後便問她怎麼回事.為何體內的蟲魂提前蘇醒了。她當時並沒放在心上,隻要求寒夜是‘八衛’之一寒見天之後,脫離唐門,那還要得來解藥。
展顏見她又要逃走,怕她不知又會躲到哪裏去。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回自己懷中。“不要離開。”
“放開。”樓影冷冷地說道。
“不要。”展顏提高聲音道。
“不放。”“放開。”樓影開始掙紮,動手推他捶打他。展顏都沒鬆手,反爾抱得更緊,默默不出聲。
樓影像似越打越來勁,越捶越用力,毫無節製。良久,樓影才緩緩垂下手,軟癱在展顏懷裏。
“累了嗎?”展顏輕問道。
樓影沒出聲,垂下的手抬了起來,緊緊抱住展顏的腰。很用力地抱著,臉也埋在胸前輕問“你要我嗎?”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心裏唯一要的就隻有你。”展顏深情道,沒理解樓影話裏的意思。
樓影輕輕睜開展顏的懷抱,雙手環上展顏的脖子。“那我把自己給你。”臉微紅地說道。
展顏驚訝地看著她地轉變,頓了一會兒才道:“不要後悔。”
樓影將頭枕在他的頸窩,搖搖頭:“不後悔。”
展顏打橫抱起樓影,往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