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進入盛夏末尾,太陽仿佛要把這個季節剩下的熱量全部釋放出來,天氣異常炎熱。
這天下午,無事可做,梔子躺在一張玉簟上,窗外的南風透過紗簾徐徐吹進來,她看著書看著書便沒了精神,於是她便握著書卷睡著了。因為天氣炎熱,她隻穿了一件薄紗的抹胸裙子。
秦王政回來以後,更衣之後,便想去看看她,總覺得她與自己已經漸漸疏遠。
他掀起簾子來到房間裏,房間裏靜悄悄的,她側躺在玉簟上睡著了,一雙纖細白~皙的玉臂露在外麵,他不禁在她身旁單膝蹲下來,擔心她受涼了,想把她手中的書卷抽出,抱她去床上睡,可書卷一抽開,梔子便翻了個身平躺著。他看到她抹胸裙子係得很低,酥~胸外露,他心底的情~欲頓時湧起。
不過,梔子的一聲輕哼打斷了他的欲念,他看向她的臉,發現她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
“你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梔子迷蒙著睜開雙眼,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含滿了淚水,她說:“我做了一個夢。”
“你做了什麼夢呢?”他憐愛地問道。
梔子此時很想把這個傷感的夢說出來,於是她說:“我夢見我在一片芳草鮮美的曠野之中奔跑,曠野之中一直有花瓣隨風飄來,於是我便追尋著那花瓣的源頭跑去,在曠野的遠處,有一棵花樹,我跑到了那棵花樹之下,那棵花樹下麵有好厚的一層落瓣,於是我便蹲下,捧起那些花瓣揮灑……”
他聽著,嘴角不禁浮動著笑容,想象著她揮灑花瓣那美好天真的樣子。
“可是,”她突然說道,“我突然看到花瓣下躺著一個人,我忙俯身一看,發現那個人竟是我自己,緊垂著眼簾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仿佛死了一般。於是我就嚇醒了。”
梔子說著,輕輕哭泣起來。他忙抱著她,安慰她說:“那隻是夢,你不要在意。”他勸慰著她,可是他心裏卻很在意,她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他心裏也感到不是很妙,他擔心她會如那些落花一般離開,他擔心她真會躺在那些花下麵。他不禁摟緊了她。
這時,梔子也伸出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將身子緊貼在他的身上,非常依賴的樣子,仿佛生怕他會離去。
他不禁心生感動,連忙緊緊地摟著她,他感到她的身子冰涼冰涼的,果然是冰肌玉骨,在這夏日裏抱著極其舒適。
許久,他們才鬆開,他看著她那稍帶淚容的臉,被那種芙蓉帶露的美感所吸引,他禁不住地深深地吻住了她,繼而要了她。
從那以後,他又開始百般憐愛她,經曆過這麼多事後,梔子也變得安分起來,依賴著他。上林苑的事似乎已經過去,可是梔子其實心裏還是裝著成蛟的事,她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後來有一天,茜草來宮裏麵看她了。梔子便忙問成蛟的事,茜草便說:“我把他藏匿在我家的山莊裏,他在大夫的療養下傷勢已經好了,但是前天他卻不見了,他也沒有回家,我和王賁已經悄悄在城內外到處找了他,也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梔子不禁又擔憂起來,說:“那他會去了哪裏呢?這些天,陛下對我很好,好像也不計較之前的事了,我想他也不會追究成蛟的,畢竟他們也是兄弟,成蛟不應該跑的,他應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