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草不禁一巴掌打在成蛟的臉上,激動地說:“你醒醒吧,看清楚現在的形勢,你是鬥不過政的,過去的事情就不能讓他過去嗎?你以為先王想看到你們兄弟這樣互相殘殺嗎?”
“先王一定希望我這麼做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先王的血脈,不是我們秦國王族的血脈!”成蛟也越發激動起來。
梔子和成蛟一聽,都不覺感到震驚。
茜草忍不住揚起手想再一次扇過去,結果被成蛟接住了手,二人怒目而視。每當麵對這樣充滿暴~力的情景,梔子總是怔得反應不過來。
“成蛟,”茜草說話了,聲音沉靜,“你是聽誰說的政不是先王的血脈?你在哪聽來的謠言?”
“這不是謠言,這是事實,你知道嗎?趙太後在嫁給先王之前,本來就是呂不韋的一個舞姬,先王駕崩後,呂不韋也經常進宮與趙太後私通,這些醜聞早就傳遍整個宮廷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成蛟說。
茜草說道:“是,我知道。但那時政已經十多歲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你沒聽到我說嗎?太後再嫁給先王之前就和呂不韋有關係。”成蛟說。
“即便如此,又能說明什麼,政是不是先王的兒子,先王比誰都清楚,他都沒有懷疑過,你到底是在哪裏聽來的謠言呢?”茜草說道。
於是,成蛟說:“我聽長信侯說的,他是太後身邊的人,他的話難道還沒有可信度?”
茜草歎了口氣,說道:“成蛟,我告訴你,那長信侯跟太後生了兩個兒子,他肯定是有他的企圖的,你怎麼連他的話都信?”
“怎麼就不能信了,總之,我認為我和他就是沒有血緣關係。”成蛟說。
茜草說:“我看你是入了心魔了。你和他的血緣關係難道還撇的清?就不說別的,你和政就長得非常相像,即便你們還不是一個母親生的,這不足夠證明他就是先王的血脈?”茜草說。
這時,梔子也站起來說話了:“是的,是的,成蛟,你和政長得很像,眉毛眼睛長長的,鼻子挺挺的,某些神態也相似,你們真的是親兄弟,你們不要鬥了好不好?回到從前好不好?”
成蛟一把扶住梔子的肩,說:“不,我不願跟他和好,我和他也絕不像!
茜草看著成蛟這樣執迷不悟,感到失望,痛心!她一把扯過成蛟,說:“成蛟,我告訴你,你根本不是政的對手!你隻會輸!你隻會輸!你還是放棄吧!”
成蛟一把推開茜草,激動地說:“茜草,這麼多年來,除了先王、母親,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可是為什麼連你都向著政?他不過突然從趙國跑回來的橫插在我們中間的,你為什麼要向著他?為什麼連你也這樣?”他的聲音裏帶著悲哀。
茜草沉靜下來了,沉默了一會兒說:“成蛟,如果我不看重你,我就不會冒著犯死罪的危險把你藏在這裏,更不會千方百計地帶著梔子來見你。我沒有親兄弟,你和政就是我最親的兄弟,我沒有向著誰,對我來說,你們誰處於危難之中,我都會舍命相救。甚至,你們誰當王對我來說都一樣,但是,現在他是王,形式已不可逆轉,連華陽太後都早已放棄,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逆流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