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平複好心情,麵色平靜走至綠意跟前,柔聲說道:“綠意,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平日裏我待你也算不錯,為何要害我?”
綠意緊緊的咬著下唇,目光閃爍,始終不肯回答。
“綠意,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胡媚兒有意做試探。
綠意低垂著頭,豆大的淚珠低落在地,想起夫人素來和善,她猛地抬起頭,掙開桎扈跪倒在地,哭著哀求道:“奴婢死不足惜,懇求夫人救救我幼弟,奴婢什麼都願意說!”
漆汐一聽有戲,趕忙接住話茬:“越早說你幼弟活著的希望就越多,若是耽誤了時間,威脅你的人知道你已經落在我們的手裏,隻怕你弟弟的命很快就沒了。”
“好!奴婢說,王妃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奴婢,奴婢隻要知道就不會有隱瞞。”
聞言,漆汐抬眼掃視著四周,下顎高高抬起,氣勢冷然,出聲警告道:“院中的下人,從現在開始一律不得離開,若不然,下場如此樹!”
話剛落音,隻見一棵樹,被漆汐隨手扔出的長劍攔腰削倒,切口十分整齊光滑,嚇得一幹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齊聲說道:“是!”
漆汐靜靜的俯視著綠意,開始發問:“這個男人是什麼來曆?”
“他入府是花姨娘一手安排的,花園與夫人偶遇是奴婢一手促就。”
“好,花姨娘和皇後可有聯係?”
“這、、奴婢不知。”綠意想了想,終是搖頭否定。
漆汐看在眼裏,知綠意必定有所隱瞞,冷冽的追問道:“綠意,還望你不要了半分隱瞞。”
綠意驚懼的望著漆汐,片刻後遲疑的說道:“奴婢隻是無意中得知,花姨娘身邊的大丫鬟其實是宮裏的太監所扮,而且他還會武。”
漆汐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你幼弟被何人所製?”
“在那太監的手中,前幾日在出府采買時,在間民房內見了幼弟一眼,奴婢曾單獨去救過我弟弟,反而把那太監給惹惱了。”
“你今日行刺我是花姨娘安排的?”漆汐仔細想了想,按理來說綠意在相府做了假證,再安排綠意行刺自己,這並不妥當,若是失敗,牽一發而動全身,敗露是早晚的事情。
果然隻見綠意露出羞愧的神情,低聲回道:“不是,這全是奴婢擅作主張,花姨娘隻說要奴婢做假證,奴婢知道她們要行刺你,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奴婢救弟心切,急於立功,所以才作出惡事來,奴婢不求能活下去,隻求王妃看著奴婢和盤托出的份上,把奴婢的幼弟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