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拉著觀景台附近老樹上的藤條,從觀景台上躍下,漆汐半懸在空中,一雙明眸閃著冷意,欺身對向南陽王的臉,另一隻空著的手撫在心口,似是而非的說道:“心是愛著的,可靈魂不愛了,這種感覺王爺你懂嗎?”
眼前人麵容殊麗媚然,可眸光卻是冷若冰霜,南陽王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什麼心愛靈魂不愛?本王問你這些,不過是想確定你什麼樣的女人,如今看來,你果真是一個善於狡辯的輕浮女人,本王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錯!說!昨天晚上你住在哪了?”
前些日子剛被南陽王貼了個輕浮的標簽,今日他又在輕浮二字前加了善辯,漆汐鬆開藤條,腳輕輕踩在地上,柔媚一笑,如三月花開又似冰雪沁人:“我昨夜紅杏出牆,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了。”
“王妃!你在胡說什麼啊!!”雪枝使勁的掐了把自己的臉,確認不是夢境,急著眼淚都出來了,“昨夜雪枝親眼見著你歇下才回的房、、、”隻是今日一大早,她來王妃房內欲伺候王妃起身,卻發現王妃早已不在房內,她還以為王妃是去了翠竹林,如今聯係兩人說的話,她越想越是心驚!
南陽王涼涼地掃了雪枝一眼,聲音清冷:“雪枝,本王還未治你個失職之罪,你倒是對本王撒起謊來了!就算你是王妃從相府帶來的婢女,你以為本王就不會治你的罪嗎?本王和王妃的事情,你若再膽敢插一句話,本王就將賣入賤籍!”
雪枝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心急的看向漆汐,再也不敢言語。
南陽王將視線投向漆汐,怒氣在心中不斷翻飛雲湧: 她如此坦蕩當他的麵說出她和其他男人的奸情,這一刻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永遠的鎖在身邊,日日鞭策方可解氣,強自壓下心中的暴怒,她這樣激怒他,他反而生出了疑議。
一步一步走至漆汐跟前,見漆汐擺出防禦的姿勢,他半步不退,陰沉道:“雖不知你在哪裏習得武藝,但你若是動手,最好就一擊殺了本王!不然,本王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你所在意的人,本王說到做到!”
漆汐作出防禦姿勢隻是想嚇嚇南陽王,並不是真心要和南陽王打起來,此刻她惱恨不已,真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說出激怒南陽王的話來,她真是太笨了!
兩人離得越來越近,南陽王乘著漆汐轉頭找逃跑路纖的空檔一把拉住漆汐的手腕,‘撕拉’布帛撕裂之聲乍然響起。
南陽王低頭看著漆汐手臂間嫣紅朱砂,心幾不可查的一鬆,釋然道:“你果然在激怒本王?真不明白,你這樣激怒本王,對你有什麼好處?”
漆汐螓首低垂,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南陽王將她休棄,好使她從此隱姓埋名置身事外,暗中自由行事,南陽王妃的名頭給了她太多的束縛,甚至讓她一時找不到好辦法對付橫插在她心中的利劍——柳清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