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玄跡四人跑出正殿,沒想到已經被千軍萬馬圍住,五大雲之使徒出現,對玄跡幾人來說毫無勝算,但大軍站著不動,似乎還沒打算出手,五大雲之使徒一並衝了上來,隻見夢魘雙手向外一張,雙手指甲變得赤紅如血,眼睛外廓也變得血色通紅,手一揚,一道由無數血蝶飛舞拚成的鞭子躍然出現,兩手各執一鞭,以極其霸道淩厲的鞭子揮舞在天紀地紀五人中間。
區區數鞭,竟然逼得五人不敢近身,天紀狠狠地盯著夢魘,“當日在冰湖救走玄跡朋友兄弟的人是你?”
“哼——”
夢魘一鞭揮下,一道血光閃過,地上被砸出了一條大坑,玄跡頓時明白出手救無相和瓔珞的是九天的人,而不是雲皇,真是被騙了一次又一次,也越發覺得雲皇可惡。
空梧和水精一道躍入空中,借著刺眼的光芒,化出兩道白色冰錐,極其敏銳的刺向夢魘,夢魘一鞭子打得冰錐灰飛煙滅,天紀地紀一起將雙手放到腦後,結著千奇百怪的法印,瞬間一道向麵前拋出,隻見地麵上爆出一個個冰棱,砸的沒有一個可以騰腳的地方,玄跡怒火中燒,一手握過沐龍劍,隨手一揮,將所有的冰棱全部斬斷,淩空躍起,一劍劈在空梧的頭頂,空梧雙手接住了沐龍劍,巨大的寒冰將沐龍劍慢慢冰凍住,但見龍劍精芒一轉,已經劃破了空梧的手心。
夢魘見到血液,竟然散去了手裏的血蝶鞭,讓一大片血蝶自由飛出,詭異妖嬈的血光劃過天空,所有人都驚呆住,隻是在眨眼間,空梧手臂上的血液被吸得一幹二淨,其餘四名雲之使徒急忙祭出無數冰針,去射空中的血蝶,但是血蝶虛實不定,根本無法被刺中,相反一眨眼的功夫,空梧已經變成了一具白蠟的幹屍。
玄跡恍惚間想起了昔日船上的那件怪事,原來那時候夢魘一直跟著自己。
夢魘得了血,似乎精神了許多,一把揚起手,一麵麵靈光萬丈的佛門輪從天射下,巨大的光圈由天而降,隻微微地碰到人,人瞬間就變得毫無知覺,但是隨著兩麵佛門輪的降生,一道道氣勁鎮在了佛門輪之上,讓鬼怪的佛門輪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當日為斐兒抹去記憶的神秘婦人出現,外加那兩名古靈精怪的婢女。
“媧後司靈?”
天紀地紀不禁哈哈大笑,“在奇門之術麵前,世間還有誰能比得上我們雲圖的媧後司靈,等死吧!”
夢魘偏不信,以迅雷之勢結印,但看對方結印的速度絲毫不比自己慢,等到夢魘祭出陣印之術,媧後司靈儼然以更強大的陣印擊破夢魘,還讓陣印反攻夢魘,夢魘被媧後司靈的一擊,震得心脾皆傷。
看形勢大好,天紀地紀左右衝向台烈,水精符監一前一後包圍了覆手,天紀地紀的身手顯然不如台烈來得好,但是天紀地紀蒼勁霸道的寒流,漸漸隱入台烈的身體,儼然讓台烈防不勝防。覆手身手出奇的好,玄光萬丈的勁道,迫使寒流不敢侵入,麵對水精和符監各種各樣的冰術妖獸,也竟然可以反手覆手之間,吹散得一幹二淨。
玄跡想上去幫台烈,卻沒想到雲皇出現了一招截住了玄跡,玄跡被迫退出好幾步。
“玄跡,自從上一次在祥雲客棧過招,我可一直想再找你切磋切磋啊!”
“哼——”
玄跡奮力躍起,一劍刺向雲皇,雲皇徑直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截住了劍尖,以渾濁的寒流控製住了龍劍,龍劍顫抖亂晃,但雲皇的手穩穩不動,玄跡竟然被迫往後撤手,淩空一翻,被雲皇的寒流逼得雙手發紫。現在才明白當日雲皇不過是故意放水,以現在的實力,玄跡根本無法與雲皇過招,寒冰修為曆來都是以修煉為主,年長者自然更為強勁。
雲皇見玄跡退步,猝不及防上前一掌,玄跡握緊一拳,扣在了雲皇的手心,兩股寒流相互撕咬,彼此蠶食,寒流實體化,變成了一片片鋒利的刀刃,懸浮在了玄跡和雲皇的手臂兩側,雲皇肆意漫笑一聲,數片刀刃瞬間刺入了玄跡的手臂,鮮血直流,刀刃不僅僅刺入玄跡的手臂,還沿著手臂的紋路一直劃去,疼得玄跡硬咬住牙,沒吭一聲,但地上已經一片血跡了,就連躲在暗處的斐兒都哭泣不止。
見玄跡快忍不住,雲皇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反手一震,把玄跡震飛了出去,夢魘揚手勒令一群血蝶托住了玄跡,緩緩放到了地上。而到此時此刻,台烈也被各種冰刃弄得遍體鱗傷,唯獨覆手應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