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默慢慢回憶,總算記起了這個名字。那是她第一次比試且輸的其慘無比,所以當時的人事記得格外清楚。如果此人真是木舒雲,或許知道那天她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看著她呆呆的,木舒雲忽地想到自己此時本非她所見過的相貌,認不出來也是常理。掙紮著想換個舒服地姿勢,隻是動了動卻全身痛的厲害,可惜許多名貴的藥物都被搜走了。否則現在也不至於生受這些痛苦。
以為木舒雲是想坐起來,成默默右手插入其背後,左手放在他肩頭。右手用力向上,左手按著肩以做防護,將人扶起來。
木舒雲痛的發出嘶嘶的倒抽氣聲,真的相信自己的腰折斷了。他是受了傷的人,怎麼可以受到這樣粗野的對待。沒照顧過病人也應該知道動作要輕慢的吧!何況一個女人動作溫柔本就是應該的。這分明是想將他拆碎了的舉動。咬著牙喘氣,要是喘的太厲害又會牽動全身的傷口。真是苦啊!碰到成墨就是災難。偏偏成默默不知這個剛剛坐起來的人痛極了,抱起來便向裏麵的房間走去。因為,她現在才看到裏麵似乎有張床。
木舒雲倒抽氣,抱的也太用力了,擠的全身傷口極痛。真的懷疑她是不是報複他背著她跑的時候曾經將她重重的摔到地上之事。
走過長長的排排書架,眼中隻有滿滿的書。成默默對於自己一生隻是執著於那本隻有一半的武學書本感到一陣悲愴。天下武學如此之多,她卻用了將近半生的時間花費在那三招之上。而那三招顯然也不是絕世之學,否則又怎會那樣慘敗於紅衣人之手。半生所學與浩瀚的武學相比真如一根細細牛毛般,放在這書叢之中竟是看也看不到。
歎息之聲長長呼出。
木舒雲怔怔地看著發出歎息的成默默,為何如此無奈充滿悲傷的歎息在看到她的臉時反倒會覺得有趣。
受傷的身體被很隨便地放下,就像對待的全然不是傷者。木舒雲恨的咬牙切齒,隻能忍著。冰冷的陰寒之感從身下傳來。木舒雲眼睛轉到不能再轉的角度,再加那冰冷的觸感推出身下乃是一塊石床。好冷!為何比之地下還要冷上數十倍。又痛又凍,聲音也不配合地全變成嘶嘶的吸氣聲。傷不死也要凍死了?卻看到成默默絲毫不在意地在翻動著什麼東西,對他沒有絲毫的留意。恨意的雙眼睜了沒多久,又慢慢地合攏。
成默默早已看到床頭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瓶子,放下木舒雲便去打開瓶子。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立刻撲鼻而來。是什麼?舌頭嚐了一點,真難喝。將床邊翻看遍了,再沒有發現什麼。也許這裏隻有這個瓶子裏的東西是可以喝的。瞟到木舒雲迷迷糊糊地舔著舌頭,成默默捏開木舒雲的嘴,將瓶子裏的不明液體全部灌下。喂到最後一點時,又突發奇想將剩下的液體塗在他露在外麵的傷口上。
朦朧中,木舒雲覺得有位佳人正在很溫柔地看著自己,小心地將藥喂自己服下。想努力看清美人的容貌視線卻總也不清楚,很快便又睡著了。
木舒雲再次醒來時身體比先前舒服了許多,身上的外傷不再火辣辣的痛了,身下也不再覺得異常冰冷。脖子可以轉動,甚至可以勉強撐起身子來。真是奇怪?雖然身體的底子是相當的好,也不至於好的這樣快吧?奇怪!迷糊中發生之事已然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