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仇要現報(1 / 2)

木舒雲轉頭看到紅鳶那可憐哀求的眼,終是心下不忍取出銀針,要多無情才會忍心無視那樣嬌美楚楚可憐的女子無聲的乞求。在取出銀針的瞬間,木舒雲又覺得自己的手太快,因為他此時才注意到成默默手上的血痕。幾道長長的已凝結的暗紅色痕跡是那樣觸目驚心,他卻是剛剛才注意到。她來搶藥時他是有所感覺的,隻是沒有想到她竟受了那樣的傷。女子對自己的外貌不應該是最關心的嗎?

小心地握起成默默的手,冰、冷!那冰冷瞬間直冷到他的心裏。雖知她是淋雨而來,可也不至於如此冰冷吧!到底在雨中待了多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成默默的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雙唇毫無血色,又是滿身的雨水,看起來倒像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般。

木舒雲捏捏她冰冷的臉,低聲道:“下次,可不會輕易原諒。”這次,就這樣算了。想將她抱起放到床上,不料雙手剛碰到她的背便沾滿了血。

成默默全身透濕,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衣服又是青黑色,那被利劍劃傷而流血的口子反倒不太明顯。即使看到也會以為隻是些許皮外傷,江湖人受些皮外傷又算得了什麼。木舒雲萬萬沒有料到竟會這樣深的傷口。

呆呆地看著滿手的血,成默默身上絲絲的冷氣竄入身體,心裏卻有絲暖意。在傷口上散了些金瘡藥止住血,手按在冰冷的手腕上,他向來不貫為人診治,此次卻實屬心情大好。脈搏虛浮時快時慢,是受了寒,但似又有一股溫熱之氣,雖不強卻與寒氣不斷相爭。難道是上次所服凝心雪魄的藥力尚未消化?三顆的藥效確實有些強,當時隻是死馬當活馬醫並未顧及其它。忽感她體內有一股極強的陰寒之氣,比先前的寒氣要重很多。為何會有這樣一股陰寒之氣?

取出凝心雪魄,讓她服下,手掌又放在她胸口為她催化藥效。凝心雪魄的藥效溫和,非但不會與陰寒之氣相衝突,反而可以慢慢化解。過了好久,久的木舒雲在想要不要再喂一顆凝心雪魄,又擔心兩顆的力量太過強大,再一想,上次連服三顆都沒有事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事。正欲取再取出一顆時,成默默適時地咳嗽出來。

“好些了沒有?”

可成默默隻是咳嗽了幾聲便又昏睡過去了。再把脈,脈像已漸平穩。將人抱到床上,剛放下成默默,木舒雲發現自己的衣服已是濕了一大片。伸手便要將成默默濕淋淋的衣服扯掉,手剛碰到衣服便停下了。他突然強烈地意識到他正要撕一個女人的衣服,神情不由尷尬。可讓她一直穿著濕衣服也不合適,而且她的身體還這麼冰冷。

“我幫你換衣服?”木舒雲試探著問,隻要她點頭以後的事情便與他無關了。

成默默暈迷中沒有作答。

“那就是默認了?”木舒雲再次試探著問,手在半空中撕也不是收也不是。要是個美女他當然巴不得負責,可是眼前這個實在不合他的胃口,若是要他負責不如讓她繼續挨冷受凍。

“你同意了是吧?”繼續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