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爭鬥(1 / 2)

若不是身在房中四麵牆無處可逃,唯一的門前又堵了兩個氣憤憤找錯人之人和一個來尋成墨認子之人,奪門而逃也變得不可能。硬是在眾人憤怒的目光中穩穩地站在床上,至少能傳到這裏的目光還是銳減了。

沉默便是承認的另一種表達,成默默此時不發一聲正是無形之中坐實了罪名。

女子淚如雨下,道:“你忘記我們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了嗎?即使你忘了,也不應該不承認咱們的孩兒啊!”

嬰兒是適地哇哇哭起來,哭的催人心肝。

成默默覺得腦中嗡嗡直響,自己也好想哇哇大哭,好實在看不出那皺皺巴巴的嬰兒與自己或是成墨有何相像之處。

柳淩兩人義憤填膺,對成墨為人更是不恥。

“你曾對我說今生今世隻愛我一人,曾對我說一年之後便來找我。難道你全忘了嗎?”女子抱著孩子啼哭不已。

淩林扶起女子了,怒喝道:“成墨,你打算不認嗎?”

成默默卻在想這女人難道真是成墨的所愛,這孩子真是成墨的孩子。成墨為何連這種事也沒有明白的告訴自己。他到底要做什麼?

新室友強忍笑意,實在難以忍住隻好背轉過身去。笑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倒像極了是悲戚同情過度。

柳修緣站在自己房門口,仔細打量著那坐倒在地懷抱嬰孩的女子。

柳飛從袖中取出九鳳鏢直指成默默:“你若是敢做負心薄幸之人,我第一個不饒不了你!”

成默默很無語。

柳修緣猶猶豫豫的聲音卻是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你不是怡樓的紅鳶姑娘嗎?”

眾人目光由成默默身在上移到了軟倒在地的女子身上。

女子哭聲變低,片刻抬著看著柳修緣,心中也是一驚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為何他們的情報裏沒有提到他。柳修緣本就是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很快紅鳶聲淚俱下責問道:“難道一個煙花女子便不可以與人相親相愛?難道,因比幼時家中貧困不得不賣身之人便不可以與人海誓山盟嗎?”紅鳶將孩子抱緊,痛哭,“孩子,是娘親不好,連累你了。”

可你是回雁樓的人,不是普通的人啊?這次柳修緣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淩林轉身盯著柳修緣,一字一句地道:“你認得她!”

柳修緣臉色大變,心知大事不妙,怎麼就忘了這個冤家也在。趕忙轉身回房關上門,淩林已氣衝站地追進去。

成默默很奇怪,難道紅鳶不怕被認出嗎?或者,紅鳶知道她認人上有缺陷。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她自從離家入江湖以來接觸的人並不太多。況且她向來少言少語不應該有人發現才是。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心中也不由地起疑,若是真的對人臉的記憶很差,為何最近用來想起僅見過一麵或是數麵之臉的時間越來越短。難道不應該是基本不可能想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