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沒吃東西自也沒什麼可吐的,幹嘔了半天,才覺得有些舒服。後背靠在樹上,一隻手捂在仍是跳的飛快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還要繼續這樣做嗎?心中雀躍難掩但實在有些吃不消。
遠遠一人走來,看那形貌似是文質彬彬的柳修緣,也不知淩林是否尾隨在後。柳修緣近前看到成墨臉紅異常呼吸急促,很是關切地探詢道:“成兄,我送你去薑大夫處?”
“嗯?”成默默猶豫地看著柳修緣,平日裏淩林對自己極為惡劣,可若是將柳修緣也扯進來似乎不太對得起他。尤其是每次隻要柳修緣有幫忙的意思,淩林就對她更加惡劣。這樣說來,起因倒仍是柳修緣。
“成兄有何需要幫忙不妨直說。”柳修緣隻以為是平日相交不厚且成默默為人沉默寡言更有意遠離眾人,所以此時不好意思和他說話,哪知道成默默肚子裏正在想些什麼。
“我……”成默默吞吞吐吐地向前挪了半步,恰看到有人鬼鬼崇崇小小心心地走過來,極有可能就是淩林。
成默默惦量惦量兩人之間的身高,壓低聲音如同虛弱無法高聲:“柳兄,此事機密,”
柳修緣麵帶疑惑地微微低下頭。
在淩林的視線恰好捕捉他們柔情蜜蜜臉貼著臉。怒火中燒,幾步飛躍過來。成默默當然記得自己毫無內力不是這些身懷內力之人的對手,在柳修緣發怔淩林剛剛做出飛撲之勢時便用盡全力跑了。
跑前還大嚷:“柳修緣,我們下次再聊。”
柳修緣怔怔地看著那跑掉的身影,方才到底要說什麼呀?他還沒有聽到一個字呢?
“柳修緣,我看錯你了。”
幾個耳光,打的柳修緣更是莫名其妙。心下也不由怒從中起,正要發怒卻被淩林點了穴道。柳修緣從未想過淩林會如此做,此時隻能怒氣衝衝地瞪著淩林。
淩林淚眼汪汪道:“原不想用這個的,可是你……可是你心裏總也沒有我。”
柳修緣心下一驚,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驚道:“你要做什麼?”
淩林斜了眼成默默離開的方向,極為堅決地抱起被點穴的柳修緣,用輕功片刻便走的無影無蹤。
成默默一路狂跑,心跳不已。一口氣跑到山穀邊緣,在時常待的參天大樹下停下,扶著樹杆停下,喘著氣不停地狂笑。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做的竟是如此順利,直到此刻仍是無法相信自己會做這樣過份的事情,好似生來心深處是做惡的苗子一般。或者是因為她始終與成墨是同一血緣之故,成家做惡的血緣至少也遺傳了些在她的血脈裏。
若是她早些如此做,或者向來背黑鍋的就是成墨而非是她了。念及時倒是對過去沒有做惡有些悔恨。
正自發笑瞥眼間看到遠遠有兩個人黑衣蒙麵之人的偷偷摸摸走來。大白天這樣的裝束是不是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成默默環視,這裏現在似乎隻有她一個人。那他們便是衝著自己來的。難道又是為了寶藏一事。那團扔到地上的紙也不知現在還在不在?紙團或許是關鍵所在,不應該那樣隨便丟丟了的。
成默默佯裝笑的喘不上氣來暈倒在樹上,因狂笑而散亂的頭發正好遮擋著眼睛,從頭發的縫隙間看出去又不容易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