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坦誠相對(1 / 2)

在這地宮之中這麼久深知相遇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出乎意料,不過也沒什麼意料之外,自從進了這裏,出乎意料的事情本就已太多。

不知什麼時候,紅鳶早到了薛和身側,薛和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不想我們間會在此相遇 。”柳修緣試圖扶起倒在地上的木舒雲,但現他比分開時受傷更重實不易再隨意移動,“我先幫你將腿上的傷固定好吧。”

細看那傷時發現和早先折斷的情況並不相同,想來應是分開之後又遇到了什麼。也不知以木家穀的醫術是否真如傳聞中般神奇,否則這條腿隻怕真的可落下什麼後遺症了。

這裏卻正好有很長的木條,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上麵還有微微的餘溫。柳修緣從自己衣服上撕了幾條布條下來將木條固定在木舒雲受傷的腿上。固定好之後,柳修緣和薛和一起將木舒雲移了出去。陰暗的石洞裏他們不想再多呆了。

四人坐在一起,紅鳶先將自己所遇之事講了一次。剛說了幾句木舒雲便睡去了。受傷的人總是很容易睡著。

紅鳶的故事本不長,很快就將事情介紹完了。

薛和看著柳修緣道:“你和紅鳶講的這些是你自己本就知道的還是來這裏之後自稱這裏的守護神告訴你的?”聽紅鳶講到柳修緣所說的地宮故事時,他便看到柳修緣麵色微變。柳修緣本已故意將臉隱在陰影之中但這並不妨礙薛和的觀察。

柳修緣怔了片刻,黯然道:“不是。我隻是看到幾張紙,紙上麵用著一塊玉佩壓著。”

薛和會意,道:“是淩林的玉佩。”

“不錯。”此時柳修緣的整張臉都隱到了陰暗之中。紅鳶竟然看到他眼中閃過晶瑩的光,那是淚光。不想他對淩林倒是情深的很。見慣了假情假義,紅鳶對這份真情倒是起了同情。況柳修緣方才對她也是極為友善,心中不忍他這樣傷心,安慰道:“定然是有人偷了淩林的物品故意嚇你。”

柳修緣道:“希望如此。”聲音已帶哽咽。

薛和道:“我們最好從長計議。想想出去的辦法。”

柳修緣點頭道:“不錯。我們進入這裏定然是個陰謀。可我又想不明白這樣一個陰謀為何要等這樣久的時間?”

紅鳶思索著道:“難道是成墨?此事前前後後皆與他有關。”

柳修緣定下心神道:“我覺得不太可能。我曾見過成墨,看成墨的樣子也是受了不少的苦。若真是成墨設計,自己大可不必受這些苦。分散開的人相見的機會本也不多。”

“不錯。”薛和點頭道,“也許這個成墨正是用來分散我們注意力的。”

紅鳶道:“也許這是他的苦肉計。”

薛和點頭道:“也有可能。但我覺得可能性不會太大。以我所知成墨現在的武功盡失,而且,不久前與血魂雙煞相鬥之中枉動真氣,若不是薑大夫施救即時,現在定然已然死了。不過薑大夫亦言,除非奇跡出現否則不可能活過一個月。”

怪不得時常覺得成墨不似學武之人,原來成墨的內力早已受製。

“那……”紅鳶還想說什麼,可對於一個隻能再活一個月的人實在沒有必要設計這樣的陷阱,即使原本設計了得知自己隻能活一個月的情況下一般人也會無心再實施下去。除非,此人心中有極大的仇恨,或者此人喪心病狂想要別人陪葬。

柳修緣道:“血魂?沒想到血魂也會參與。”

薛和道:“我一直在懷疑血魂是真要殺成墨還是隻是為了更好的引開我們的注意。”

柳修緣突然道:“你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們會不會不方便?”

薛和道:“這種情況下,坦誠才能獲得一線生機。何況我相信我們所說過的話各位都不會再告訴別人。”言下他隻相信他們幾個人。

柳修緣點頭允諾道:“我絕不會告訴第五個人。”

紅鳶也道:“我雖是女子卻不是小人。”

薛和笑道:“成墨和木舒雲受到血魂雙煞攻擊的那日,我曾躲在暗處觀察。看了數招之後我以為血魂雙煞並沒有真正想殺成墨。所以,我並沒有急著出手。可是,不多時成墨卻忽地占了上風。又過了幾招卻又落敗,甚至出現癲狂之狀。”

柳修緣道:“也許他們已經知道你在暗處窺探。”

“我想也是如此。以血魂雙煞的能為殺一個如成墨這般武功的人不應該很費力才是。也許他們正是知道我躲在暗處定會出手相救才會忽地痛下殺手。此外,我很懷疑成墨的武功。我與成墨在二十餘日之前曾交過一次手,那次,成墨的武功路數還不是走陰柔一路,若我沒有看錯成墨學的正是《耀天九式》中的前三式。短短二十來日,一個人的武功路數可以變化這樣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