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房間會動(1 / 2)

說到趙老大三人以人為食,柳修緣駭然道:“他們竟做出此種事情。我原本以為趙老大是個安份之人,沒想到他竟如此殘忍。”

“與惡毒之人相伴自不會有好結果。”木舒雲說起後來發生之事,完了歎道,“你們沒有看到佟青嗎?”

“沒有。”

“這就奇怪了,他們去哪了呢?”

“那個矮個子有什麼特點?”

“那不是他真正的臉。”

“哦。”

“那張麵具雖然精致,我還是看的出的。”

柳修緣皺眉沉吟道:“他故意隱瞞身份又是為何呢?江嶽又為何要聽命於他?”

“你,你說什麼?江嶽怕他?”

“至少江嶽在他麵前不敢隨便行動。”

“難怪他們之間怪怪的。”

紅鳶並未再睡著,開口問道:“不知趙老大要找的是什麼人?”

木舒雲搖搖頭道:“在這藏寶之所不找寶藏卻是找人,難道這人本就在地宮之中。”

紅鳶想到自己被迫到此,又無故進了迷宮一樣的地宮,在她心中剛剛引起些微暖意之人又不知所蹤,對這裏真是痛恨無比:“子虛烏有寶藏真是害了不少人了。什麼寶藏,根本就是害人之所。若不是在此可怕之處,趙老大等人也未必如如此喪心病狂。被關在籠子裏的早晚總會瘋的。”

這幾句話也勾起了柳修緣的心事,他來此本是為了這裏的寶藏,而他這一來卻硬是將淩林也牽扯進來。如今,不知她是生是死。心中愧疚無比。

木舒雲卻並未聽到他們先前的分析,聽了紅鳶的話思索了良久道:“這裏從頭到尾都是陷阱的話,那設計這個陷阱的人是在等著誰跳進來?難道他要設計的是這裏所有的人嗎?可這個傳聞也傳了幾百年了。為什麼偏偏到了前段時間才傳出成墨可以開啟地宮的話。難道,這個人活了幾百年專等著這一天不成。就算有人繼承他的意思,這樣幾百年傳下來,也換了不知多少人,哪裏可能這樣忠心耿耿地聽命。”

柳修緣道:“隻有成墨可以找開的地宮。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

紅鳶疑惑道:“可是成墨真的打開了地宮。”

柳修緣問道:“這個傳聞是多久才傳出來的。”

“大約是三四個月前。”

“也就是成墨再次出現的不久之前。那個時候喜歡偷竊名貴物品的成墨已經失蹤將近一年了。大家都會認為他不是避禍便是已然死了,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不可能再出現。可傳聞卻恰恰是這種時候傳出來的。”

紅鳶驚道:“本不該有人知道成墨會再次出現的!”

木舒雲一字一字道:“除了成墨自己。”

“難道整個局都是成墨設計的。”

柳修緣道:“可成墨為什麼要引我們來此。楓山書院雖有不少是江湖各派進來暗中尋找地宮所在,可論及身份卻是沒有什麼大人物。即使將我們全都困這裏對江湖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隻是挑起各派的分爭卻也夠了。”木舒雲的聲音不高,他心裏很亂。各種跡象看來,有人要將所有的責任嫁禍給成墨。明明這一切與她不會有太大的關係。她也是局中人,被人利用的人。

紅鳶眼尖,看到木舒雲臉上似猶疑之色,道:“人生際遇不過如此,能與幾位相交實是紅鳶的福氣。就算是死在這裏也無憾了。”

木舒雲張了張嘴終是沒有發出聲來,很快將頭垂下,不再看他們。

柳修緣雖沒有一開始便看出木舒雲的猶豫,現在卻也明白木舒雲有自己的苦衷,岔開道:“各派不會因這件事而不和的,倒是會同仇敵愾也有可能。我想我們相遇也不是巧合。”

紅鳶道:“難道有人在暗中操控。”

柳修緣點頭道:“我也是剛剛生出這樣的想法。大家各自的經曆看來,的確有人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我們。那石室中的人和屍體怎會突然不見了。自然是有人做了安排。”

紅鳶緊張地向四周看了看:“那現在也有人在觀察。”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說明她很是相信柳修緣的推測。

木舒雲忽地抬起頭似要說什麼,眼看著正前方似有驚恐之色,張著的嘴沒有合攏,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紅鳶和柳修緣不由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本並無圖畫的門上此刻卻多出了一個彩繪的女子畫像。女子頭發披散,雙眼向上,眼角似有血跡,全身血紅色的衣衫如同是被血染紅的。

“什麼人裝神弄鬼?”紅鳶的大喝中帶著恐懼而引起的顫音。

門吱的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