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繼續道:“即使原本有些區別,在消失事隔一年之後,大家也會自然地將這種差別忽略。何況若非是特別熟悉之人,相隔一年之久,音容相貌自是模糊難以分辨的清楚。再則,一年未見此人就算是天大的變化隻要相貌相似又承認自己名字是成墨,自不會有人想到其它方麵。”
此話聽來非常有理。
黑衣人直視著薛和冷冷道:“那又如何?真正的成墨當然不會等著我們去抓,假成墨又無法帶我們離開。知道了又如何!”很顯然黑衣人對薛和尋找背後主謀之事毫不在意且不願他們在此詩集。
柳葉兒看著黑衣人,這種時候的黑衣人總是令她有些害怕。察覺出柳葉兒臉上細微的變化,柳修緣心疼道:“葉兒。”本意是想借此機會叫她到自己身邊來。哪知柳葉兒的頭卻深深地埋進了黑衣人的胸前。柳修緣心中一動,微微張了張嘴,似要再說什麼,終是隻將目光停留在柳葉兒身上。
紅鳶暗中思索,薛和自然不會是用解開疑惑這個方法來避免他們過多的詢問關於他與成墨之間方才發生了什麼。如果他不願意說實情自有很多說辭。那麼,本是以出去為第一要務的他再次說起真假成墨必是有原因的。這裏她和柳修緣自是聽過他的分析,雖一直以為成墨是男但也早已知道成墨不止一個人。所以,他特意地將一直未告訴別人近來所見成墨為女之事也說了出來,不僅僅是告訴他們所有人,而是有意要告訴先前未聽到他推論之人。因為這真假成墨可能再隨時出現並且會對他們不利,他很擔心自己所關心之人受傷。可薛和為什麼要關心柳葉兒或是黑衣人呢?黑衣人又這樣毫不領悟的打斷他的話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通。可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打斷又有什麼關係?
黑衣人又道:“這裏再結實,上麵再放幾次炮也未嚐不能炸出窟窿來。我們在此之前找個安全之處,隻要保證不被壓死,我們就有離開的機會。”
被黑衣人強勢打斷,薛和非常沒有生氣反麵帶微笑:“不錯,這位朋友所言甚是。若說安全的躲藏之處,這裏再好不過了。那幾個袋子裏不知裝的是什麼,大約可以緩衝落下的石塊。若是我們僥幸活下來,這些食物也足以維持我們幾日的生命。說不定會等到有人來救我們。”
五人將所有可用物品皆旋轉好之後圍坐在一起。紅鳶歎道:“多少人眼饞著這寶藏,到如今卻皆是枉送了性命。”
薛和和紅鳶本就坐的極近聽了她的話笑道:“至少我再也不用擔心上麵向我要丟失了的那批珍寶了。他們誰愛找去找吧。”
紅鳶頭倒在薛和肩上,薛和並沒有躲閃。紅鳶看著他被塵土掩蓋的英俊麵龐道:“一直汲汲營營卻不想到頭還是這樣個下場。也不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漁翁會是哪個?”
薛和笑道:“我們是魚嗎?”
紅鳶覺得一生從未有此刻般有諸多的幻想,雖是極有可能會死心裏卻不覺得如何可怕:“一雙魚兒好還是一對魚好兒?”
聽不進他們兩個的打情罵俏柳葉兒紅著眼倒在黑衣人懷裏,這是他們活命的最後機會,真的可以活下來嗎?隻有柳修緣心事重重地悶坐著,若不是找到了小妹,他拚死也要去找淩林。可是,現在看來小妹似並不需要他的關心。
就在他們的下麵,厚厚的石板隔開的另一個石室。木舒雲痛醒時看到正在自己腿上睡的正香的人。這個混蛋竟然專挑他受傷的腿也枕。用力地將人推下去,就聽到頭撞到地麵發出咚的一聲。顯然是撞的很痛。他不是故意要這麼用力的,隻是不小心用力太過了。
背後猛地受到一股重力,木舒雲整個人向前撲,隻限於腰以上部分,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折起來似的。
“啊啊!誰?想壓死我嗎?”有這個熟悉的人在場,他都不覺得如先前那般緊張。
地上的人揉著頭坐起來,木舒雲背後之人立刻跳起來撲了過去,硬是將對方的頭又一次猛猛地撞在地上。這樣重的兩下,人都撞懵了。
木舒雲的眼亮了,好久沒有見小乞丐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穿著書院學子的衣服?見到他更懷念那段時間驚險又有趣的生活。
小乞丐忽地站起來,又蹦又跳在石室裏跑了一圈再跑到仍在揉頭的人麵前蹲下身,糾著頭發玩。本來這樣玩也不要緊,小乞丐向後坐到正好坐在木舒雲受傷的腿上,痛的木舒雲尖叫不止。用力地推開小乞丐。小乞丐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