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這段時間又感覺到上麵傳來極大的震動,深處地宮最下麵感覺並不太明顯。顯然這裏極深。
薛和突然停下道:“就在這裏。”
搜尋了半晌機關並未發現。隨著跳下來的不少人露出了失絕望 。
看著大家的體力要浪費在難以尋找的機關上,薛和道:“我們挖吧!”此言一出身後一串人發出參差的悲哀。這挖要挖多深?多久?
紅鳶仔細地回想著當時的情況卻忽地想到她被扯進冰窖之時曾用力地扯過薛和的衣服,薛和隻要迅速回身便可以拉她一把,或者至少會和她一起進入冰窖之中。可是他隻是等著她被扯走,而她也過度的驚慌未能及時地做出更恰當的反應。僅僅是因為是因為他們那時還不如現在這般相親相知嗎?
薛和大聲道:“各位既然隨我們來到這裏再要回到上麵這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了,若不想葬身地現在也隻有這一個途徑。”
在救生的欲望下,數柄刀劍也不知用了多久終於鑿開了一個拳頭大小洞口,陰陰的寒氣透地小洞吹入。
“這這,這,是陰曹地府。”
紅鳶冷笑笑道:“早說過裏麵是冰窖。這裏便通到了陰曹地府,黃泉也未免也太淺了。”
“裏麵真的有出去的路嗎?”
“不試上一試如何知道。這裏地形詭譎,難以常理思索。”
在此鼓勵之下,一眾人回憶速度輪流鑿,不時便鑿出一個人可容一人鑽入的洞。
在鑿洞的這段時間裏,受傷的人一時在旁邊苦苦等待。這幾人越是一點不動,專心聽著那單調的鑿石之聲心情越發容易緊張。對他們而言時間似乎越過越慢,慢的要人的心跳也停止了。直到聽到人歡呼可通過時,他們才鬆了口氣,心才又正常地跳動著。
一眾人雖早已聽紅鳶說過這冰窖之內皆是的冰凍的屍體,赫然看到還是駭的無法動彈。雖是冰人,相貌形態卻是如同活人一般,有了這層冰更顯猙獰恐怖。
唯有薛和吳郢進入之後隻是略震驚了片刻便開始四處尋找出口。
成默默是帶木舒雲最後進來的。小乞丐在黑暗中不知走到了哪裏去。這裏機關複雜以成默默的能為雖是折返回去尋找也並未再找到。
疲憊令絕大多數人不願浪費口舌,成默默也不例外,所以她在不再開口。
伏在成默默背上的木舒雲忽地驚道:“這不這不是佟青嗎?”
已有人隨著他的驚呼看去,果然冰塊中人穿著與他們相同的衣服,一隻手上還拿著一條人腿。有人照亮了細看,他的嘴上似還有汙跡。看的人心中又是惡心又是害怕。
又有人驚呼此處不是某某。眾人皆是心情沉重。這裏簡直就是吞人不吐骨頭的地獄。
過不多時出口尚未找到火把之類的照明之物已用盡了,火折子的光又太過微弱。薛和第一個將自己的撕成條燃火,不過杯水車薪,哪裏經得起用。不過有了他帶頭,其他人紛紛撕了衣服來照明隻盼著早些找到出口。
冰窖裏本就凍的人直打哆嗦,沒了衣服更是個個冷的牙齒不住打顫,有的人都身上開始慢慢地覆上寒霜。
“找到了。”吳郢發現的是僅容人爬的洞穴。
“這時真的是出口嗎?”冰窖中的景象怵目驚心,對於會再有什麼害人的陷阱也並不奇怪。
薛和道:“不管是不是出路,我們都不能在這裏久待,探路也來不及了。大家依次向上吧,兩人之間留些距離即可。”此言得到眾人一致的附和。
洞穴曲曲折折向上,寒冷之感漸漸消失。吳郢在前,到了盡頭小心向上推了推,似乎並無什麼份量。吳郢不敢冒然將頂上的的東西推開,正在思索之際,聽得後麵有人問是不是沒有出路,聽其聲音甚是沮喪。膽小者甚至在輕輕哭泣。
他們次次想到因此失去了最學武時機,他們失望過、不平過、憤慨過。待聽得一切與成墨有莫大關係而成墨就在眼前時,他都以為脫離苦海的日子就要到了。更是處處以成墨為中心,小心地盯著,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們的希望化為了烏有。進了這地宮才知道,這一生真的是要化為烏有了。
他們的命運無法由自己決定才是他們悲哀的最大原因。
吳郢凝神閉氣,用力將頂上的東西向外推出去。上麵若是有人也定然要被這蓋頂打上了下。接豐他便迅速 地將上躍出。江嶽心中擔心愛子不顧身上的傷強提一口扡跟上去。
接著一個一個一個慢慢地了都同來了。洞外仍靜可聞落地之針,仍在洞穴中的人都不敢冒然地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