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冷蕭寒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跟什麼樣的人合作,甚至連名字,樣貌都沒有見過,每次那個男人去見他的時候,都是戴著口罩,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他到底是誰?為何總是這般神秘,而蘇青染同他有什麼關係,為何總是盡力維護。
這一切,冷蕭寒不懂,他疑惑,但這個問題卻隨著時間的增長,越來越感到奇怪。
冷蕭寒本來為了報複,想讓秦滄失去一切,包括他最愛的女人,可是,這個人卻橫插一腳,他一直不懂,就想不懂現在,為什麼將他帶到這裏來,僅僅是為了折磨他嗎?
“冷蕭寒,你該知道我為什麼請你來這裏喝茶吧?”屏風後的男人忽然開口。
“因為我差點害死蘇青染?”冷蕭寒試探著問道。
隻聽那男人“嗬嗬”的笑了兩聲,“果然不簡單,既然知道,也該知道我要做什麼吧?”
冷蕭寒冷笑,“殺了我?不,你不會殺我的。”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那個男人的興趣,他挑了挑眉問道:“哦?為什麼這麼肯定?”
“如果你真的要殺我,早就動手了,還會拖到現在,據我所知,丁月既然是殺手,能讓我死的辦法可不是一個兩個吧?”
掌聲忽然響起,“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的確不會讓你死,隻是折磨你的辦法千千萬萬,留你一條命,但是,折磨是少不了的,我希望你記住,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受到一點點的危險,哪怕隻是差一點,你懂嗎?”
冷蕭寒剛開始確定這個男人不會殺他,是因為若是真想動他的話,他就不會煞費苦心的叢林子墨的手上救下他,再給他這許多甜頭吃,而能讓這個男人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對這個男人來說,還有用處。
然而,不殺他,並不代表不會折磨他,那個男人說完起身從屏風後的側門走了出去,隨後傳來殺豬似的嚎叫,然而,出現在陽光下的,卻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天已放晴,蘇青染這時早早的就來了公司,公司裏沒幾個人,她就一個人去了攝影棚,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秦滄還在睡,這是她第一次起的比秦滄還要早。
經過昨晚的事,她已經沒什麼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了,根據那些娛記的習慣,肯定又會大作文章,隻是她能做的,隻是把自己手裏的工作做好,這就足夠了,其他的,她不想再去想,不想再去念,這麼多年自己都一個人過來了,其他的還有什麼不行?
因為她從小就已經明白,世上的所有事情,都不能靠別人,隻能靠自己,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自己的親戚朋友,能信的,沒有幾個。
剛走進攝影棚,就聽見女子朗朗的聲音傳來,“在愛和被愛的世界裏,之所以會心痛,隻是因為時間久了,會變得貪心,隻是因為,你愛的那個人,心裏卻始終是愛著另外一個女人,世上的愛,也大抵如此,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亦或是愛情……”
門口的蘇青染聽著聽著眼淚卻流了下來,這是她寫的書裏麵的《流沙》的句子,她記得十分清楚,她當時寫這句話的時候,剛和文景吵了一架,而後母親又不理解她,然後又遭遇了朋友的背叛。
那時候,她真的是經曆了人生的最低穀,事業、感情……等等的一切,她都沒有什麼出色,然而,在那段艱苦的時期,她卻堅持寫作,所以《流沙》這本書的誕生。
她一直認為自己的這本處女作並沒有什麼商業價值,能被拍成電視劇,能被秦滄的火眼晶晶看上,蘇青染也是沒有想到的,因為這本書,全是她的辛酸血淚史,全是她辛酸的過往和曾經,不敢向他人提起,就隻能寫到了裏。
那名女子卻忽然轉過身去,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門口淚流滿麵的蘇青染,她雖然有絲詫異,卻仍舊鼓足了勇氣問道: “我是不是念的不好?”
蘇青染搖了搖頭,緩慢的朝那名女子身邊移動,剛才站的太遠,並沒有看得很清楚,現在離得近了,這才發現這名女子長得清純可人,笑起來的時候,唇邊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甚是好看。
“你叫什麼名字?”蘇青染不由得問了一句。
“我叫季涼,季節的季,涼爽的涼。”這女子說道。
季涼——
“很美很美的名字啊!!!”蘇青染不由得讚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