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被最單純的女人給騙了?”莫芊禧輕笑,這麼算來,是她自己仁慈了。文蘭完全是小女孩的模樣,而她,正巧有一個不愉悅的童年。嗬嗬,心軟了。
“那麼,那一次我和王爺去找她,她為什麼沒有對我下毒呢?”這倒是奇了怪了,她和洛郡丞去找她的時候,那個時候是殺她最好的時機。她怎麼會錯過了呢?
“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在一開始,藍娘子和文蘭,說不定根本就不認識。血喉做事非常的謹慎,各個職位也分得很清,每個人都直接聽花蝴蝶的調令,或許根本就不認識誰。那個時候,或許文蘭根本不知道你是誰,又或許,有什麼別的目的。再或許,因為王爺。”總之,絕對有緣故的,隻是其中的緣故,就真的隻能是猜測了。
“竟然都不識對方的身份,萬一誤殺怎麼辦?怎麼分清是敵是友?”這一點莫芊禧倒是好奇了。不過直屬命令,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隻是她們之間接洽,也得有什麼信物吧!再說了,那一次,文蘭是直接讓她去了鳳月城啊!
“花蝴蝶自有分寸,她從來不會讓她們執行重複的任務。不過血喉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誌,他們的左手有黑色的月牙形印記……”
“等等,左手?你有嗎?”莫芊禧的神經突然一怔,月牙形的胎記。她記得鳳梧山莊的塵無楓的左手就有一個黑色的月牙形胎記。而炎淩楓也有,不過那是刺青。可是,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關聯吧……
“我怎麼會有?我又不是血喉的人。我隻是武師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不管的。”安晉笑了笑,擺了擺自己的手臂。他和花蝴蝶隻是打賭輸了而已,所以他幫她做事。直到他找到陰花散的解藥。
“血喉裏的人,除了離昌,真的沒有男人了嗎?”那個變性人,應該也是女人的模樣吧!那麼塵無楓手臂上的月牙形胎記,是巧合嗎?可是那是胎記,生下來就有的啊,為什麼偏偏那麼湊巧,是左手黑色月牙形印記呢?
“沒有了,血喉其他區我雖然沒去,但是大體的結構都是差不多的。外麵那些黑衣人,其實都不是活人。他們是武屍。我做的。”安晉伸手指了指自己,他這樣算不算殘害?可是屍人總比泥土的好。
“武屍?”那麼說來,那些人打不死嗎?
“對,隻是我製作的武屍和別人不同,我做的武屍,和真人無異。他們可以笑,可以哭,反正我們有的表情,他們都有。他們並不是不壞之身。他們也會受傷,隻是,他們隻需要半天的時間就能恢複,甚至比以前更強。”這是安晉目前為止最為滿意的一點,試問,有那個武屍能越受傷越強大。他安晉可是第一個。
“不會死嗎?”莫芊禧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做這樣惡心的事。好好的人死了就死了,為什麼要把人家變成行屍走肉的人?這個慌亂的時代,是不是從來都沒什麼天理可言?
“有死穴,在頸部。現在的重點是,你想要救王爺。那麼,你得有辦法對付武屍和文蘭。”安晉看著莫芊禧,知道她現在因為那個王爺的事情在著急。可是這事還得細細計劃,大意不得。他其實也是感謝莫芊禧的吧,要不是因為她的血液,他也找不到陰花散的解藥,那麼,他是不是就得一輩子在這裏幫花蝴蝶製作武屍?
“怎麼對付?”這一點,莫芊禧也想知道。她剛剛醒過來,身體也很虛弱。對於血喉,她知道她一點也不敢大意。洛郡丞的性命還在她們的手上,她莫芊禧雖然不是什麼有情有義的主,但是洛郡丞的付出,她的的確確都感受到了。她已經把自己的世界交給他了,不管以後她莫芊禧怎麼樣了,洛郡丞都會是心底最深沉的思念。
“拜我為師吧!雖然年紀和你差不了多少,但也能教你些實用的東西不是。”安晉是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天賦。或許是因為他和她有緣吧!本該已死的人,竟然在他的手裏活了下來。老天爺每一個情節的安排,都有他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