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左手打翻了一杯紅酒,右手打翻了一截青春。
爸爸開個工廠,跟虹叔是至交,虹叔獨子我叫慣了費哥哥,他很帥,帥的馬路上的狗都是回頭率中的一份,當然我好看的要死,別人跟別狗回頭他,他得回頭我。
那天喝的熱鬧,虹叔說,“小婼啊,讓你費哥哥等你幾年,就把你娶進我們家吧!”
我臉燙的一定比天上的火燒雲都厲害,餘光中我看著費哥哥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盯著我,哪個少女不懷春,我的心跳的厲害,敬酒的時候失手翻了一杯紅酒,
我借著裙子被打濕的引子借口要回家換衣服躲開接下來關於我們訂婚的話題。
那家酒店在郊外溫泉區,荒郊野外有點,我跑出來的時候費哥哥在後邊一直追我,“小婼,等等我!”
我一想到這麼有磁性的聲音不幾年就要屬於我,陪伴我,渾身緊張,忐忑,生怕他看到我不自然的緋色臉頰嘲笑,於是腳下生風一口氣跑到大馬路上要攔車。
可是這該死的地方竟然足足幾分鍾等不到車,
忽然身後一個熊抱,我措手不及,
“為什麼總是害怕跟我單獨相處?”他磁磁的聲音讓我亂在懷抱的溫度中沉淪式緊張,
抬頭觸了下他的眼神,心跳的過分,“我,我哪有!”
掙脫了他的懷抱拚命的逃脫,
在打車的這段時間,我早就發現不遠處一直停著一輛麵包車,於是再次逃脫的我直奔那輛車就去了,從裙子裏摸出錢,跑過去的同時從開著的車窗往駕駛座位上一扔,人立馬就上了副駕駛,“開車,到,,,”
我說著瞄了一眼車內,才發現氣氛不對,可是等我要開車門下的時候,脖子上一抹涼逼過來,我本能要朝著我來時候的方向跟費哥哥喊救命,可是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
我是被一陣粗暴的聲音震醒的,眼前一個穿著破爛運動裝的男人拿著鞭子不停的往這間屋子一地草上的一堆衣服抽去,“老子讓你跑,媽的!”
衣服不停的動,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女人,蓬頭垢麵,瘦小幹巴的縮成一團,
“你會打死她的!”我確定那是一個女人,呼的就上前奪那男人的鞭子。
“個閑事包!”一道鞭子反手抽到了我腿上,那是一道火,我整個人站不住的摔到他腳下,爛臭的味道從這個男人破了腳趾頭的運動鞋裏冒出來,我後背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道道鞭子,“給老子聽好了,要貨的兩個鍾頭後才能到,你們要是敢跑,直接打斷腿,這深山就是轉個兩天都出不去,跑也是白搭,安分點,大家都好!”
“大哥,山下好像有車,我下去看看吧,他們別不認識路!”草屋子外有另外的聲音喊進來,屋內這個男人應了一聲,“也好,那你小心點!”
剛才的一頓鞭子抽走了我十八年來所有的任性,跟那個幹瘦的女人縮在一起,
“那個算命的斜眼瞎子挺準的,就說我這月會有意外財進,沒想到還真是,你這丫頭片子可是自己撞上來的,你說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咋就你自己撞進我們車內了呢?我看啊,你這麼好的貨,得要個高價錢,不如,不如先給老子交次糧?”
說著這個男人就靠近我,一把掕拖了我跟那個女人分開,我不知道他要對我幹什麼,本能的用手捂住他腰間的鞭子,“我不跑了,別打我,別打我!”
他狠抽了鞭子,我握鞭子的手被火勒了一下似得,來不及反應疼,抽走的鞭子把手已經頂到我下巴,“真他媽的俊俏!”
我的下巴骨都要被頂碎了,連著手疼一起發作,眼淚崩出來。
“這雙眼,,!”他呼的橫了鞭子勒我平在地上,
“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放了我,我給家裏打電話,要比你賣的價錢高!”
“個小滑頭,老子傻啊,看出來了,是個有錢人家的,眼神挺橫啊,老子不治治這橫樣兒,賣出去那頭也拿不住!砸我名聲呢!做買賣講個信譽,調教好了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