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吧,身子是自己的,妹子,你得想開!”
“他走了嗎?”我明白這個女人一定也跟我一樣千方百計的要離開這裏,隻是這裏都是村裏人,說話不方便。
“走了!”我們一照麵就心照不宣的有了親近,她轉身往灶屋外院裏看去,確定的說,同時把碗往我跟前湊了湊,人也貼近過來,“這湯可是野兔子大腿燉的,你得喝呢,妹子!”
然後湊近我耳朵邊上咬了一句,“你要信我,我有法子!”
我當時吃驚的很,這個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這句話硬氣的很,透著一種倔強的生機。
“你來多久了?”我們確定真的附近沒人,交談起來。
“一年多了!”她伸出一根指頭,我發現這指頭上都是繭子。
“他們對你這樣?”我拿過她的手。
“不是,這是粗活留下的,我是被家裏賣來的,家裏有好幾個弟弟,我們那邊,說實話可比這裏窮多了,連飯都吃不上,我來這裏算是享福了,我有飯吃,家裏拿了賣我的錢,弟弟們也過的能好些!”
“還有這樣的家人?”
“不,我不埋怨家裏,真的,他們都說你是有錢人家的姑娘,你沒過過苦日子,這人真的苦到連飯都吃不上,擠在一塊挨餓是最難受的,我出來是最好的法子了!”
我失望了,這個女人跟我不一樣,這裏與我是地獄,但是與她是半個天堂,“那你剛才那句話,,,?”
“我受不了這裏的男人,我攢了好些錢,準備偷走,離開,這樣回去的我不但可以讓家裏的弟弟再得到一筆支援,還可以重新活,你不知道,這裏的男人都是獸!”
“你是百裏香?”
“不要說這三個字,別說,別說!”她忽然埋了臉,一雙幹瘦的手沒良心的使勁摩擦自己的臉,好像這三個字特別刺激她很多東西。
有了希望,人就會有接受食物的念頭,我端起這碗野兔子湯,大口喝下去,撈起一根兔子腿,撕咬吃著,
我吃了幾口,她轉身從鍋裏也盛了一碗,我倆臉對臉吃起來。
“這個村裏目前有三個女人,隻是那個被鎖在一間地窖裏,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她了,我有個逃走的法子,我認識路,但是那條路上埋的彈夾子,鎖在地窖的那個女人就是彈夾子夾殘的!”
“山路就一條嗎?為什麼一定走那裏?”
“這山上野獸很多,那條路是他們常年撒藥的,保證沒有,要是不走那條路,我們半路就被狼吃了,連骨頭都不剩!”
我絕望了,我還以為這個女人有啥好法子,說了等於沒說,“一定還有別的路,以前不是逃走了很多嗎?”
“你以為以前的都是逃走了嗎,也許都是喂狼了呢!”
“那進了這裏的女人就沒有出去過的嗎?”
她搖搖頭,“我也才來一年,但願有過,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家人了,我想他們!”
“我叫白婼,你叫我小婼好了,哪天我們去看看地窖那個女人吧,我們一定想得到辦法的!”
“很難吧,那個女人打從回來後就再也沒讓我見過,以前我倆還是個說話的伴,我覺得他們是怕她把逃走的路說的更詳細,她知道逃走的法子,可是身體殘了不行,如果告訴了我,我背上她,我倆合夥就成了,所以,我想是這個原因吧!”
“你意思是,你隻是知道那條路的大概?那個地窖的女人才知道更多?”
“對,她應該知道彈夾子的秘密,避開的法子,如果我們知道了詳細的路,避開彈夾子的辦法,就什麼都成了!”
“不,不,既然那是唯一的安全逃走的山路,我們一旦不見了,他們會第一時間往那條路上趕,我們還是逃不掉!”
她錯愕的看著我,老半天才恍然大悟,“我一直堅信這個法子,,,你說的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