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一個人,麵對這麼複雜的局麵,而這些都是因為我,二毛叔趕著驢車拉我來的路上就說,好看的女娃是禍水,我禍害了這個愛我的男人與眾人為敵,我剛剛還那樣羞辱他,他腿上的子彈究竟有沒有取出來,為什麼我絲毫都看不到他有受傷?
“你想啥呢?難道你就沒看出來霸頭身上有傷?”招娣打斷我,我再次看去,從她的臉上又看到一片緋紅,隨即她看了我一眼,笑了,“哦,你身子也虛,你們,你們還沒,,,!”
“你說什麼呢!”我被小金花緋紅的臉感染了心思,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那種畫麵。
“哎呀,你臉紅的也太快了,嗨,到底是經曆的少呢,那種事情你竟然還會臉紅!”
“霸頭回來了,那我去看我妹妹了!”招娣忽然眼睛轉開我,我才發現,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炕下,正火辣辣的眼睛盯著我的臉,
我緋紅的臉還沒褪去顏色,加上剛才的話題帶出來的浮想,還有我心裏湧動的感動,低頭躲避了他的眼神。
招娣已經從炕裏挪動下了炕,
“你等會,幫我捎點東西到老毛家!”霸頭喊住要走的招娣,跟著招娣扭頭去了灶屋。
我聽見一陣拿什麼東西的聲音,顯然,小金花救了霸頭,老毛家跟他走的近了。
不一會他雄壯的身體又回到炕屋,擋住了大半光線,我心裏擔心的不得了他腿上的傷,又礙於剛才爭吵的氣氛,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好些了沒?”他上了炕,挨我坐下,摸了摸我額頭,“不燙了,還疼不疼?”
我搖搖頭。
剛才他站著我看不到他的腿,現在可以了,我盯著他雙腿,到底哪條受傷了呢?應該有紗布包裹吧,應該是相對粗一點的那條吧。
我比較,斷定應該是左腿,
冷然,他拿手摸向我臉頰,“幹什麼呢?”
“恩?我!”我才意識到自己過分擔心,已經不是單單用眼看了,什麼時候一隻手竟然摸向了他腿,這會臉頰緋紅,手又擱置在他大腿上,
我趕緊收了手,不料動作有些快,他悶著吃痛了一聲,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看看!”我已經摸到了他左邊大腿褲子內有紗布,正要擼起他褲腿,可又距離傷處太遠,一把手伸向了他腰間。
“沒事,別看了!”他擋住我的手,
“我看看!”我執意強著。
“招娣個多嘴的,我怕你看了不但發現我黑,還發現我有疤,等好了再給你看!”
他寬厚滿是槍繭的手擋住我,手心蓋握著我的手背,
我竟然緊緊因為這樣的肢體靠近,有了越過清濛少女之後女人的一絲漣漪。
“好了我還看什麼!”我強著解開他腰繩,從腰間褪掉他褲子,要看看傷勢。
我才想起來,山裏男人好像都不穿內褲,我從來沒見過他穿過,坤子,光頭好像也沒有過,
我沒有先看到傷勢,看到了讓我臉燙的畫麵。
換做以前,我早就再也不敢抬頭,可是我太擔心他了,別過臉,用手褪下一直到了摸索的傷處。
好幾圈灰粗布纏在他黝黑滿是體毛的膝蓋以上一指遠位置,一些殘血早已暗紅。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是不是很痛?”
他趕忙提好褲子,“當時疼點吧,過後沒感覺,這種槍傷簡直太沒感覺了,比起野豬就是被蚊子親了口,你看你,眼淚來的真快,都說了,別看,以後發火又有的說了,不但黑,身上汗臭,還,,,!”
我一頭撲進他懷裏,“我口不擇言,你還記著,那我還說了好多別的話,你怎麼不記得!”
“有嗎?你還說了啥子喲!”
“好多,我說了我再也不要看不到你,我看不到你會怕,會心慌,我說了那麼多,都暗示你,我有喜歡上了你,你剛才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是不是早就聽到了招娣跟我說的話,你都會那麼神秘的鬼打牆,你太聰明,太有城府,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逃得了你的眼睛,你早就看出來我的心在你身上了,我為你心跳,為你臉紅,為你擔心,緊張,我什麼都為你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的身子也都是你的了,連心,你還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