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念頭隻是一種衝動,要是你睡一覺明天還想死,我絕不攔你!”我拚力氣拚不過招娣,身後還有那幫男人攬住我,我整個人被折騰的一點勁兒都沒有。
招娣平靜了!
蓬頭的臭嘴有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小金花被放出來給他們,加上新來的另外五個,招娣徹底閑置下來了。
我拉著焉葉子一樣的招娣沒有地方可去,就去了老毛家,畢竟二毛跟小金花最親,也許二毛能救救她?
路上招娣哭殘笑著,“你說,真是笑話哈,我天天盼著自己被看不上,沒用處了,現在好了,真的沒錯了,可心裏比啥時候都難受著呢!”
招娣的苦我明白,一個人如果靠親人的替代來釋放了自己肩頭的東西,還不如自己扛著。
可是她現在想扛著,沒機會!
我不知道老貨跟鮮貨是什麼區別,因為在我眼中,我們這八個女孩,加上柳兒,九個,我們都是花季年華,我們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遭遇,我們都在被這些遭遇一點點腐蝕,蒙上了一層超越這個年紀的雜質,
如果女子的身體要用使用的新舊來區別,我們從來都不是人,隻是一種被用的可用的,用了之後比較好用不好用的物件?
男人究竟可以腐蝕女人到什麼程度?
我呢,我最難以理解的是我竟然主動了對他,我怎麼都想不到我會對異性有著親密舉動的主動,
我一直以為女孩主動是最掉樣子的行為,以往我在宿舍裏最討厭的就是某個誰戀愛了,竟然主動牽了男生的手,我最討厭什麼美國片裏那些所謂性感的女人,她們大言不慚的用豔紅的唇撩撥男人散發出嫵媚的神態,那些在我的審美中定位是一種掉女孩樣子的行為。
我以為女孩一定要有矜持,可是我碎了我的矜持,自願的碎了!
然後我又感覺的出來,昨天我的風情,不但沒有得到我以為的男人的輕視跟看不起,相反,他像是一頭受寵若驚的可愛狼,被我稍微的主動感染渲染的難以形容,,,
男人究竟心裏對女人這個動物有著怎樣的想法,喜好,為什麼我總不自信自己真的比小金花好看,可是霸頭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村裏那些男人每回形容我,都是我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們朝思暮想魂不守舍,我究竟哪裏在釣男人的魂,我身上的什麼東西是所謂的可以勾他們這幫雜碎的魂的東西,
要是說出來,我給挑了,燒了,不要了!
如果女人的美麗青春在這裏是一種被無限理所當然摧殘的理由,那我要其幹什麼?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到了二毛家。
霸頭竟然在,二毛叔正在給他換藥。
“二毛哥,你去看過她嗎?”招娣的話讓一直捂著臉坐在炕沿上的二毛恍惚抬起頭。
“沒!”二毛精神萎靡。
我以為二毛會火冒三丈的跟一頭獸,看來他不是我最初看上去的半傻,他是假半傻真窩囊,二毛不開口說話,看表麵總感覺比誰少根筋還是智商的,總感覺半傻嘰嘰的,今天我才明白,相由心生,一個骨子裏窩囊的人外表會透著傻。
二毛沒說啥,霸頭倒是說話了,“人各有命,招娣,你也別怨了,小金花,我開始來的時候可是說了,要是不樂意我之外的,我給送回去,是她自己要留下的!”
“是,霸頭,我們這些人,哪個被鬆口有過這種待遇,隻怪我她自己,可是,她還小,她沒念過書,我們都沒見過啥世麵,我們這些窮姑娘最不會的就是選擇,因為我們從一出生就沒有可以選擇的機會,要是選擇可以改變啥,我們就不該著生在窮山溝!”
“算我欠她的,她救了我,我明天派人送她走!”
我跟招娣同時呆住了,這樣的恩惠,真的是恩惠,,,
我忽然心裏發笑,命運太捉弄人了,我一心想走,他怎麼都不放,小金花一心要跟他,他確幾次主動送她走,如果調換,三人中,唯一他不得意,我們這兩個可憐的女人不是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