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有這樣的軟肋,我要趁熱打鐵,又不能太急躁。
於是本來就虛脫的身子徹底躺到了他懷裏,“我怕閉上眼睛都是蛇還有狼追我,我不敢睡!”
“我抱你一夜,你好好睡,明天咱們就去買,你就忍這一夜好不好?”
事情變的超乎我們想象,招娣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小金花送回去的選擇,我可以出山這個分析來分析去最棘手的事情竟然率先被同意了。
這樣一來,我出去的了,她們不一起,我不是要丟下招娣跟小金花?
何況進城買東西應該是隻有我和霸頭兩人,不行,我不能扔下可憐的小金花跟智商是負數的招娣,而且我自己也很難回城之後繼續逃走,
“對了,下午,招娣跟我說她想送她妹妹回去了,好像她妹妹被折磨的快不行了,小金花救過你,不如我們一同出山吧,路上招娣可以照顧我,我怕路上顛簸,太遠,我不會弄這個!”我指了指身下的經血皮子條。
“好!”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答應的這麼快以至於我激動亢奮的又是一陣不舒服。
我隻能再次縮著身體,圈在他懷裏,“我冷,抱住我!”
我疼痛連著難受的眼淚窩著藏著流著,
心裏告訴自己,過了今夜,這樣的懷抱將永遠再也不會有,
我將永遠再也看不到這個男人,
我高興,興奮,興奮到難受,我又難受,那麼難受,難受的難以解釋。
“你以前是不是這個樣子?我們可以買得到這樣的衣服嗎?”他什麼時候從枕頭下抽出一樣東西。
借著恍惚的煤油燈攤開在我們身前。
這不是我躲進地窖裏,快要自殺那會繡的我自己嗎,一身波西米亞長裙,那個最原本的我。
“你,你什麼時候收藏的啊,怪不得我找不到了!”
“以前的你是不是這個樣子?”
我點點頭。
“能買的到這樣的衣服嗎?”
“能,遍地都是!”
“那咱們都買!”
“可是夏天已經過去了呢,穿不上的!”
“明年穿,咱們再買秋天的,冬天的好不好?我說你怎麼很少笑,每天穿著獸皮擔心獸來報複,肯定笑不出來的!”
他太聰明的玩笑,明明知道我不笑,是因為逃不走,確這樣說,我們之間愛的有了深意,但多深的愛都打破不了尷尬,
他小心翼翼的躲著這份尷尬,我也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的心思。
“恩,我喜歡穿特別有範的大衣,還喜歡各式各樣的圍巾!”我把丟失的那個自己在記憶中複活,
那樣的我真的好美!
一夜說長不長,天竟然亮了。
他什麼都沒有多說,很幹脆的帶著我去找招娣,然後說,馬上帶上小金花,這就要走。
二毛叔負責趕車,我們就這幾個人。
帶走小金花的時候耽擱了些,跟那幫男人,但最終還是帶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上了驢車就發困,我是昨夜沒怎麼好好睡,可也不至於這麼困,
我不能睡,我得看著路,我得認識路,天知道我們這次有沒有把握真的逃走,萬一不行,最起碼也要認識路。
可我眼皮子就跟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似得,
最後我怎麼都撐不住了,發現小金花跟招娣早就睡著了。
趕車的二毛叔一鞭子一鞭子的揮動,霸頭也閉著眼睛,我不確定是不是也睡了。
我的意識停留在懷疑霸頭根本就是假裝睡下,而我們幾個肯定受了什麼東西,然後我就怎麼都清醒不起來了。
等到我再次醒過來,驢車已經停下,天已是傍晚,驢車就停在一個農家小院的樣子。
“這是哪裏?我們不是進城嗎?”我推了推霸頭,
“恩?哦,一天到不了,我們今晚要暫時在這裏住下,明天繼續趕路!”
“這是旅館?”我感覺不像。
他沒回答,小院跟山裏的院子有區別,像是我以前去某個同學家那種鄉鎮調調的住戶。
說了幾句話,招娣跟小金花也醒來。
小院很大,好多房間,隻是都空著吧,沒什麼人,除了我們幾個,院門一直緊閉,根本看不到外頭什麼樣子,我們陸續下車,也從小院一間屋子內終於走出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