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槍裏有足夠的子彈,如果你要練的滿意,拿我吧!”他把槍口重新翻轉,朝向他自己。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開槍?”
“你敢,我信你敢!”
“總有一天,你會對我跟對招娣還有小金花一樣,我不想等到那一天!”
“這樣的一天不會到來,相反,總有一天,我會想死,但找不到你拿槍對準我,如果這樣的一天注定有,不如提前,要是足夠恨我,就開槍吧!”
“你以為我是你嗎?你以為我是你那麼狠心的變態嗎?你怎麼下的去手,一槍打碎坤子的命根處,你怎麼下的去手打了光頭的雙眼,你昨天怎麼下的去手,打暈我,昨天,我就跟剛才我們吃掉的那條魚一樣,被你狠狠的打暈,打到不動,那個我,在你眼裏還有一點美感嗎?有嗎?”我站起來,咆哮著,“什麼我是勾了你魂,勾了你良心的女人,你的良心從出生時候就沒帶出娘胎!”
“不要跟我提娘胎,我沒有家,我連自己的娘什麼樣子都沒見過,我娘跟你們一樣,也是我爹買進來的,我的出生都留不下她的,她就是個一心想離開這裏,連良心都沒有的可憐女人,她沒有給我留下良心,我沒有,我沒有,我身上隻有我爹作為優秀獵人的血腥,有他對自己想要的一切奮不顧身的血腥,我錯了嗎?你告訴我,我錯了嗎?”
“你沒錯,你拿錢買女人沒錯,我錯了行了吧,我就不該上那輛車,我就不該做你自己的女人,哪怕我被獵戶村所有的男人像對小金花一樣的侮辱到盡,最起碼還有你輕輕鬆鬆的一句話,送她走,我錯了,我不該用心跟你相處,我什麼都錯了好吧,我根本就不該相信你!”
我重新翻轉了槍口對準我自己,同時在翻轉的那刻扣動扳機。
子彈從槍口出去,斜著出去,打進湖裏,
“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你就這麼想死?我就這麼一無是處,好,那我們一起死好了!”他掏出自己的槍,對準自己的大腿,
砰的一槍,他打準了,打準的正是上次受傷的地方,頓時一片鮮紅染了褲子。
“不要,不要,我沒有勇氣去死,如果我有勇氣,早就有機會死了,我怕死,我怕蛇,我怕你的冷血,我什麼都怕,我連死都怕,為什麼這麼狠,你為什麼狠到連自己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打傷!”我撕下衣服,可是他大腿上的血太熱性,我怎麼都包紮不好。
“我隻是一個人,庸俗的人,我也管不住自己的,我從小就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我也好奇你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你這麼要離開我,一定有個特別溫暖的家,對不對,告訴我,特別溫暖的家究竟什麼樣兒?褥子軟的像你的笑一樣嗎?被子軟的像你的手一樣嗎?好幾次我都夢見我是一個你說的那個男人,夢裏的我從來不怕你走,他們說夢其實是真的,是一個人在另外地方發生的,你說,是不是我死了,就會去夢裏的那個地方,那一切就變成真的了,對不對!”
他疼痛的擰緊了眉頭,斷斷續續的說著,我顫抖的包紮著他的傷口,衣服撕下一截不行,兩截不行,直到上衣已經撕了大半。
我潔白的肩頭跟小腹露出來,他拿手溫柔的撫摸,“你真的美極了,如果你有錯,錯在你太美了,沒有男人可以逃得了你的美!”
“你能不能少說話!”
“扔下我吧,隻要我還有力氣,就會下手留下你,現在好了,我沒了力量,你扔下我,我告訴你回去的路,你去小鎮上找那些警察,趁著我們現在還沒走遠!”
“別假惺惺的了,昨天那個紅雞冠蛇的山洞就夠我走不出去,你不但會製造鬼打牆,還會設計苦肉計,我就是被你這些感動了,心軟了,你要是真心愛過我,就收起這些虛偽!”我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越來越模糊他傷口上的鮮紅,直到眼前都是一片紅,“怎麼辦,怎麼辦,我不要你死,你這樣失血過多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