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我心裏,,,有種直覺!
也許人與人之間因為某些事情的親密,真的會生成一種直覺。
我敢直覺,父親一定沒有保密我讓他替我保守的,一定都跟費哥哥說了,他一口一個孩子氣,從小到大,我所有當時那個年紀看上去特別沉重的事情,在他眼裏都是孩子氣,孩子氣翻譯過來正統的解釋是,不足輕重!
昨天他們在家裏天塌了之後毫無征兆的突然找到我,太突然了,我能想象,那種突然帶來的喜悅有多失去理智,所以他們跟警察興衝衝的追到老頭家。
過了一夜,父親跟費哥哥一定冷靜過後明白,如果我真的敢回去,總會自己走到他們麵前,如果不敢,他們翻遍整座山也無濟於事,所以警察撤走了,是因為他們明白了,
不是找不找的問題,是我的心有沒有打開。
所以我想,警察走了,是真的走了,而不是埋伏起來暗中襲擊抓我。
血九說的對,好些事情計劃都沒用,因為命運不會按照計劃來,就連自己的心都不曾按照計劃來。
一個多月前,我還那樣拚盡所有都要逃走,如今,我確拚命的要躲避。
如何都想不到我會這樣,
人,永遠不會看見自己的底,包括生活,跟心!
小金花幾天待在地窖,猛然出去,眼睛對光線肯定不適應,所以我們一早趁著太陽不強就出了地道,隨著太陽的上升,視覺自然會慢慢調整適應。
小金花在我眼裏徹底成了一個迷,她自己也對自己有了迷的感覺,而且還有恐懼。
試想,一個人,連自己丟了都沒察覺,要靠被人證明,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所以小金花一直緊緊跟著我和血九,
而且,我總感覺小金花有些變了,內在變了,小金花吧,的確長的美人胚子,為啥血九一直看不上她,我有想過血九的話,小金花跟我差別的不是樣貌,而是骨子裏的某種味道,
可能跟家境有關係,不是我歧視她,公道而言,就說昨個畫裏那女人吧,明明樣貌跟啞巴老太一個樣兒,可那老太啥時候我也沒覺得是個美人,但那畫裏的不但美,還高貴,
這就是味道的差別。
對了,小金花內在變了,我為何一直找不出具體,她變的就是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場,這股隱隱氣場好像忽然之間有了,
就是昨天看完那幅畫之後,對,
之後的小金花動作上怎麼跟以前一樣,都氣質味道不同,
包括她昨天狼吞虎咽吃東西的樣子都掩飾不住那股,,,
她的這股氣場不正是畫裏女人的感覺嗎?
當我想到這些,整個人怔住了,畫裏會不會是不死女鬼,附體了小金花?昨天夜裏小金花不見的那段時間,會不會就是被附體發生了什麼?
我想著看過的聊齋,好些什麼女鬼選擇了一個肉身,這個肉身就一會是自己,一會是女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然鬆開小金花拉我的手,轉頭看她。
小金花嚇了一跳,“小婼,我咋啦?我是不是又不見了?我在啊,你們看的到我嗎?”
血九扭頭,“看得到,別出動靜,啥東西都讓你給喊跑了!”
我平複了自己,“沒啥,我,,我我剛才可能,,!”
“這附近的草昨天被人動過,你們看!”血九停下。
我們一早是從墳頭附近的地道口出來,因為要打獵,從鎮子那頭要繞很遠進林子,路上走走停停,這會已經是距離墳頭有段距離的林子了。
這片草,,好像被人刻意壓平了些。
好像壓平的這個人怕風吹時間久了恢複,還刻意編織了些扣子,“這不是獵戶村做的草扣嗎?”我想到上次血九打長獵,我跟二毛叔他們找他,遇到的那些草扣。
“不,我們才不打這種扣子,這手法一看就不是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