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還沒說完這個鬼斧神工的真正不可思議,
剛才說壇子內壁直接被打造出來螺旋刻紋對吧,我得說這螺旋刻紋的真正,
那就是跟酒一直保持流動有關係。
我發現這個太突然了,暫時隻能解釋,這些螺旋刻紋一定有軌道什麼原理,因為酒之所以一直流動,全靠這些螺旋,那麼什麼螺旋可以讓液體被一直影響流動不停,這個螺旋被刻到壇子裏不可思議,如果再本身有著難以想象的技術含量,不是不可思議到極限?
讓我想個生活中我們大多數人接觸過的某個東西形容一下哈,大家玩過類似什麼玩具吧,比如我看見街上好些小孩喜歡玩一種小玩具,就是個鐵圈繞成幾圈軌道,然後軌道裏邊放個類似陀螺的東西,陀螺底部有個小磁鐵可以吸在鐵質圈上,小孩就手腕繞來繞去,那陀螺會一直在圈內轉動,磁鐵隻是讓陀螺不掉,但是手腕用力加上圈子軌道,陀螺被一直在其中轉動,
如果壇子內的螺旋刻紋比作鐵圈,陀螺比作酒,,,
我懷疑這酒壇子裏的酒一直自我流動,全是螺旋刻紋形成一種不會停止的循環軌道,但是好像這樣解釋也很難說服,軌道怎麼會讓液體一直流動,小孩玩的那東西最起碼有人的驅動力然後加上軌道,可酒壇子酒流動的驅動力是什麼?
是我們睡前搬動那點力道?這酒是不是隻要稍微搬動一下,就有驅動力,然後借助螺旋刻紋會讓驅動力延續很久的慣性?
類似機械表?
我不懂機械表原理,但是記得父親買表,隻選機械表,我問過為什麼不買什麼電子的那種,父親說隻有機械表才算是好表,所以那陣子我還上心過,機械表不就是戴在手腕上依靠脈搏跳動來保持不停嗎?
機械表戴在手腕上一段時間,即便摘下也會繼續跑,那麼這酒壇子是否也是稍微被移動就會依靠一點驅動力借助螺旋保持很久的自我流動呢?
酒,我大概知道,好些國外酒莊都會把酒裝進木桶後漂洋過海一番,因為酒香很大一部分是讓其中的分子互相作用,而漂洋過海顛簸可以讓酒中分子加快作用,要比靜止儲藏好幾年更管用,棺廟小鎮的酒如此香醇獨到,是否也有一樣,酒長期自我流動?
我一屁股坐到客廳地板上,
腦子急速運轉,因為我陡然把幾樣東西維係起來了,
可是這種維係不僅僅抓住,會稍縱即逝,這種思維真的幾次都是這樣,一旦當時不緊緊抓住過後就沉入思維的底層,怎麼都上不來。
那個胭脂盒子裏頭有個一直蹺蹺板式流動的沙漏,而這個酒壇子裏有可以讓酒一直流動不停的螺旋刻紋,,,還有,還有一樣,太遙遠了,可是一定有,對,是大祠堂的長明火,血九說了,那火別說幾百年不滅,就是燒個多久都不滅!
永恒!
這三樣東西都有永恒,永恒不滅的存在,永恒不停的運動!
我激動的一個彈起,差點胳膊肘打倒了身旁彎燈,
如果血九在,我把這個發現說出來,真不知道他那張野人一樣黑的臉上會散發出怎樣的神采飛揚。
永恒!
我的天,非物質文化遺產,那個地方太太襯得起如此定義。
我們前後接觸過多少超越常規科學的事物了,這種超越讓我們隻能用詭異來形容,就像一個人太美,美這個字是蒼白的了,一樣事物太超越科學,隻能是詭異!
我太興奮了,找不到人分享,找來一瓶紅酒,一個杯子,坐在地板上自己喝起來,
喝完感覺不釋放,又翻出來一罐啤酒,對著紅酒一塊,兩杯酒下去,我眼前開始暈乎乎的了,我知道我酒量就這麼大了。
醉,有個過程,先是從眼睛發暈開始,然後是舌頭發軟,說話含糊,腳底發飄,走路怎麼都穩不起來,但是這些過程還是淺醉,因為大腦很清醒。
我喝到這個程度會自我明白,不要再繼續了,於是我蓋上酒壇,上樓,
我得睡覺,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我消耗的智商。
可是我走到樓梯一半,酒使後勁,腳底怎麼都沒了力氣,我堅持著總算爬到二樓走廊,直接讓自己橫在二樓走廊地毯上睡得了。
家裏暖氣很合適,我裹著睡衣真的就橫在走廊睡著了。
“怎麼回事!”一隻手臂撐了我後頸,我被弄醒。
“啊?什麼啊!”我揉揉眼睛,
“怎麼半夜在這裏?”走廊燈還亮著,應該還是夜裏,他穿著睡衣,一臉複雜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