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也許真正的永恒隻有變化本身。
我曾經經過好多種可怕,有人生第一道鞭子,有找不到家,有清白被一次次剝掉,有神秘,可是當下我才深深體會,還有一樣可怕,那便是變化。
好些人說四個字,歲月靜好,我一直不理解,如今才明白,安,恒溫,生活中這兩樣多麼珍貴。
而變化本身意味著傳遞不踏實,不踏實三個字那麼難受。
緊緊不到半個小時前啊,應該也就一刻鍾吧,我還被那樣的幸福包圍,我心裏那樣小心的追求一場出彩的展示,現在,什麼都顛覆了,
我每走一步都時刻準備著忽然什麼炸彈冒出來,
我被賣過,現在信息這麼發達,很快有人查到了我被賣去的地方,當地的齷齪,幸虧獵戶村沒有手機,不然那些擅長跟蹤的餓狼們也跟這個綁架者一樣把我所有過往的照片都公布出來?
我跟血九曾經那麼多啊,網絡真的好可怕,經曆是一個人的私屬,那麼網絡動輒會讓這些成為公享,
我沒有勇氣,我哪裏有勇氣麵對,不要,不要,不要讓這些被知道,我不敢的,
如果以前無數次做過知道是夢但是怎麼都醒不來的夢,那麼現在我很清楚,我在現實中,確沉浸在一種夢一樣模糊的現實中,
因為我開始恍惚,視覺跟聽覺半存,
我恍惚著認不清誰跟我打招呼,好多人,可是我知道一直在被人打著招呼,我用力讓自己別這樣,甚至想一些事情來提高自己的身體能力,
我想到,
昨天一整天盯著那個胭脂盒子看,半夜又看了那麼久酒壇子,消耗了那麼多智商,然後又經過了書房一場更消耗我心跳的纏綿,醒來都是一心期待今晚,
想著這些,發現自己原來身體一直在忙碌中,透支中,
滿腦子亂,24小時,我切換了多少,
詭異,愛情,陰暗!
“婼婼,婼婼!”
“恩?”我好不容易被他晃清醒,
“回家吧,打一圈招呼就成了,咱們回家吧!”
“不,不是還沒開始嗎?不是還有什麼嗎?”
“各自隨意吧,沒什麼規定的,咱們回家!”
“哦!”我實在身體難受,下意識跟著他轉身,差點撞到經過的服務員。
“不好意思!”我趕忙解釋,抬頭,眼前模糊中,,
一張那麼誇張都是眉毛的臉在我跟前晃啊晃,左,右,左,是左邊,,左眉毛,,,三角痣,,有三角痣,是不是痣啊,還是眉毛太濃啊,
“是你,我認識你!”我揪住這個人,使勁晃動腦袋,左,對,是左邊。
“先生,我不認識這位小姐!”
“對不起,她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
“不,不,我沒有,我認識你的,你,,你應該身上有個鞭子啊,就是那種打人的鞭子啊,你,這不是左邊眉毛有個三角痣嘛,我直覺很強的,我就直覺你肯定會今晚在這裏,你要,,要500塊,不對,500萬?”
“先生,這位小姐是不是醉了,我真不認識,我,我這是耳機啊,你看,不是什麼三角痣!”
“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她身體不太舒服!”
“耳機,哦,還真是耳機!”我伸手一把抽了,“哈哈,真是耳機,要是痣怎麼會一把扯下來對不對!”
“婼婼,你頭燙的厲害,跟我走!”
我感覺渾身找不到多少意識,最後腳不踩地麵,可是人在移動,
“是,是你嗎,是你抱的我嗎?”
“是我,是我,你身體不對,,我馬上找那老!”
是我最後聽清楚的話。
春節的爆竹花一柱一噴,催我醒來。
這次我竟然昏迷了兩天兩夜,從臘月28一直到大年30晚上,這邊是大年初一前的半夜拜年,年三十零點鍾聲一響,所有的鞭炮都炸了開心似得滾滾在城市上空。
父親年前在我們往棺廟小鎮時候就去了美國,今年跟我媽在那邊過年,
我們去小鎮是瞞著原因的,他身體不好,婚後的很多事情都是瞞著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