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書桌上的胭脂盒子,一遍一遍挨個打開。
它在我腦中已經也一遍一遍逐漸熟悉,
“對,時空是空,可是這個空也有實的,時空是空應該是站在一種我們難以理解的角度,可是我們身處時空之內的生物,它根本又是實的,對不對!”
我覺得好些東西難以用語言形容,因為人類語言麵對更高境界的東西,還是蒼白的,而,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正是如此。
他從身後環住我,也伸了手臂到桌前,打開九個抽屜,“這一麵又是被缺失的,會不會很關鍵,然後這些胭脂,,會不會有什麼呢,被咱們忽視了?”
他說著,我湊了鼻子往前嗅了嗅,“好好聞!光是這種味道就讓人想象所用主人的,,,”
“別亂動,這些老物件不都是,,不值得信任嘛!”
“沒事,血九不會把不安全的物件送我,他自己都一定也摸過好多遍了,要不,我倒出來這些胭脂試試?”
“我來好了!”
他拉開書桌抽屜找出來個可以借用當勺子的小刀麵,然後從一個裏鏟了些胭脂粉。
“小心,別弄撒了,沒準這些東西真的很重要!”
“恩!”他鏟出來聞了聞,
我忍不住捏了一絲到手背上試試,古人用的東西究竟多好,
所謂古代美人,也定是七分天資,三分養吧,
可是抹到手背上也沒發現如何出奇的好,
“你本來就太白淨,什麼化妝品都在你身上看不出效果的,不如我試下!”
他說著捏了些往自己手腕上抹去。
“啊-呃-------------!”我身後他的身體陡然縮住,幾乎是抽搐式的蜷縮,
手臂上,手臂上,他手臂上冒出來一層火麵,就在抹了胭脂粉的地方,左手腕,
“啊-----------,找九哥,,,,,不對!”
一切發生的太陡然,僅僅是半秒鍾時間,他連著兩聲的痛苦,我才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我,,,我找他,他手機多,多少!”
“我電話裏,,,,有,婼,,,快,啊-----!”
我慌了,“你,你電話扔哪裏去了啊,哪一部啊,,,,水,!”
前一秒我還溫存在他大腿上愜意的看著一切,僅僅是一個動作,,
手機,手機在包裏,一樓沙發,書房,可是書房在三樓啊,,,水,三樓洗手間水更快,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衝出書房,撞開洗手間門,慌手慌腳接了一杯子水,
扯下毛巾。
“水,不會是毒的,這是火,你忍一下!”
“不對,不對,不是燒痛,沒用,馬上找九,,,九哥!”
是,沒用,我用毛巾沾了水捂,把一杯子水潑到他手腕上,那層火根本就無動於衷,
血九,血九,,我要喊血九。
我再次衝出書房,往樓下跑,他一聲聲壓抑的痛,讓我心慌到找不到理智,
不知道到了幾樓樓梯,直接腳踩陡,整個人滾了下去。
“我不能有事,那盒胭脂,血九拿了那麼多次,沒事,剛才明明是我先抹上的,我沒事,,怎麼他就有事了,,血九,血九!”
我拉開沙發上的包,所有東西倒出來,撿出手機。
這麼多號,這麼多號,,
找到了,撥通中,,,
血九,你他媽的快接啊,,,你他媽的快啊。
終於,,,接了。
“我,,你馬上來,,盒子有毒,,,你來啊,,快點!”
“婼兒你怎麼了,,,我馬上,,,!”
“不是我,不是我,你他媽的快啊,,,是他,,,他中毒了,,,你要是不兩分鍾之內到,他就沒命了,,,,,!”
我開了大門,等著血九神跡般出現,一陣海風撲進來,我像是站在地獄門口,,我退縮,退縮,
癱在沙發上,血九,你是萬能的,隻要有你在,什麼都不會的,對不對,你要對得起我這樣信仰你,,,我要你馬上來,,,馬上,,,我不要他有事,這一定不是簡單的中毒,,一定不是的,為什麼我沒事,為什麼我跟你都沒事,單單他有事,,,,
難道,,,難道是血九做的手腳?
我忽然一個悸,整個人冰住了,,,血九送我盒子,,血九會那麼多歪門邪道的東西,為什麼我沒事,難道血九下的黑手?
根本就是血九在下黑手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