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再來!”他舉著酒,竟然不認識我,他真的醉了。
我拿起一罐,使勁搖晃,最後砰打開,一注沫子噴出來,我噴到了自己臉上,狠狠一把抹了臉,趴下到他最近,“看清楚,是我,你不是要給我過生日嗎,我出生這件事情好像就是為了你而來的,看清楚啊,你要是看不清楚我,我就走了,我不管誰說我心狠,冷血,都不在乎,因為任何人不是我自己!”
“哈哈,哈哈哈,你誰啊,,,跟我喝,就認識你,不然,一邊待著去!”
“我自然要跟你喝,介紹一下自己給你好不好,我啊,姓白,白癡的白,單名一個婼,婼字同音弱,應該是白癡軟弱的意思吧,你叫什麼啊!”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我呢,姓費,,叫費勁拉,還是費心的,,不對,好像叫,很長的,叫費騰裂焰,,你知道我名啥意思不?就是從前有個叫費騰的,,,沒良心,撕裂了我,,,我是一團火,那個沒心的把我這一團火都撕裂了啊,,這名字好不好啊!”
“我給你唱首歌哈,聽------海哭的聲音,,,!”
“不要這個,我每天都聽,我每天都有聽到啊,海浪一次次的撞擊,哭泣在每個夜晚,,我好難過這種哭泣啊,我要你唱卷珠簾,我要聽這個!”
沒有抹淨的啤酒沫子混著另外一種液體,在我臉上慢步,我要努力驅趕,才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瘋醉之臉,我慢慢捧了這張臉,“你真的醉了嗎?那我可以說真話嗎?你知不知道你太帥了,太好了,可是我最愛你的是最不帥的兩次,那次你中毒,你像是死了一樣的不帥,現在,你渾身狼狽,要是你在我麵前不要那樣找不到缺點,不要那樣好,我也不會對你一點點壞耿耿於懷,你好傻好傻,根本不懂一個規則,好人啊做一件壞事大家都記著,就像壞人做一件好事大家也都記得一樣啊,,,!”
“你聲音好親切啊,你誰啊,我好像很久很久認識這個聲音的!你是我朋友嗎?”
“那你熟悉這個嗎?”我再也控製不住,心疼至極,抱了他在懷裏,一遍一遍撫摸他的頭發,就像曾經他一遍一遍撫摸我一樣,我吻了他發,額頭,“你熟悉這些嗎?”
“不的,對不對,你肯定不會熟悉,因為我從來沒有吻過你這些部位,我愛你的方式從來都是不斷索取,消耗,可是你有沒有知道啊,我多後悔,我多後悔曾經沒有給予你,如果我有更多給予,你會習慣我,離不開我,就像我習慣你,離不開你一樣!”
“婼---------是你嗎?我不是在夢裏嗎,是夢,一定是夢,我現在跟你一樣,總是夢裏分不清,,,我們又見麵了!”
他抱住我身體到了他腿上,我抱了他醉迷的臉在懷,貼到心口,“不是夢,不是夢,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不要否定,不要那樣殘忍的否定,如果我們還會有下一次分開,我都認了,我都認了,即便我知道現在又是在消耗快樂,我也要貸款日後用痛苦償還,我根本就貪婪你的一切,哪怕我要用更深的疼痛來換取!”
我們如癡如醉的擁吻,他深深的醉意彌漫到舌尖都是迷離,我要主動引導他,我要抱住他的身體來讓自己有勇氣不逃避,我什麼都不顧了,
我知道我在吸毒,我在吸快樂之毒,我會日後沒有了發作,我發作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捆綁住自己,,,可我就是抗拒不了,我心疼他,我自虐了自己都沒有這樣心疼,他醉的太深了,最後停留在吻中,爛癱在我懷裏。
我抱著他,用自己消瘦如紙片一樣不飽滿的身軀剛強的抱住他,,
直到我自己也睡著了。
海浪跟陽光召喚我醒來。
懷裏的人沒有醒,我就像是做了一個特離譜的夢,輕輕鬆了懷抱把他放到地板上,上了三樓。
敲了血九門,“起來沒?”
一會門開了,“正要叫你呢,你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