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想(1 / 1)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從花園裏丟下雲若夕和淩南祁急忙跑回來的珠兒,連門也來不及敲,就推開門急口問到。

可是她卻隻看見空空的屋子,桌子上是還沒有收拾下去的碗筷,但好象幾乎沒怎麼動過,她心中頓時升起慌張,難道小姐的病發作了?“雪玉膏”是她收著的!她來不及多想,滿腦子裏隻想知道淩南羽現在怎麼樣了。

她一向穩重,聰明,靈巧。可對淩南羽她總是有很多牽掛,也就會失去穩重,聰明,變得毛躁。

記憶中,她是個孤兒,與淩南羽一起在玉脂山長大,但她們的感情卻像姐妹般,可這些都是從她八歲。

那年冬天,玉脂山下了好大的雪,大雪覆蓋住了整個山路,她猜想可能今天下不了山了,可是正在她張望的時候,山路上慢慢的出現了個身影,等到走近的時候她卻因為長時間看雪而不適,眼睛忽然間什麼也看不清楚,一慌張滾下了山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看見淩南羽正在忙著整理什麼東西。於是她知道了,那個身影,是淩震翼,淩王府的淩老爺--是淩南羽的父親。他是來帶她下山。因為淩南羽是淩王府的三小姐。可龍叔卻讓我也跟著一起。於是成了淩南羽名義上的丫鬟。

可每年還是要回玉脂山住一小段時間。因為淩南羽的身子,要回玉脂山,讓龍叔調養。她不知道淩南羽得的是什麼病,從她有記憶的時候起她就知道淩南羽身子不好。她隻知道,每到冬天她就會犯病--頭痛。她不知道那是怎樣的痛,但她隻知道很難過。可每次發病,淩南羽卻從不出聲,不喊痛,隻是頭上不停流下的汗和咬破的嘴唇她才知曉她很痛,很痛很痛。

後來她問淩南羽是不是很痛,痛你為什麼不叫出來,叫出來會好受些。淩南羽告訴她,不是鑽心的痛,也不是隱隱做痛,而是那種好象堵住了漲得滿滿的痛。所以喊不出,也叫不出。隻能忍著,也隻有忍著。

再後來,她跑去問龍叔,為什麼不治好她?讓她受折磨?她每次看淩南羽發病的樣子都好難過。可龍叔告訴她,他也不知道淩南羽得的是什麼病,因為找不到病源,所以無法根治,隻能減輕她的痛楚,壓製她發病的時間長短,可他卻不能控製發病的時間。

再再後來,龍叔就把治療和壓製淩南羽的病的方法和調配“雪玉膏”的方法也傳了給她。

所以現在,淩南羽的身子現在一直都是她調理的。如今,已經八年了。從她八歲離開玉脂山算起,已經八年了。八年前,她們來到永安城,住進淩王府,淩南羽是她最關心,最近,也最親的人。

“珠兒?!你怎麼在這兒,小姐去找你了呢”靈兒剛走進門口,就看見準備往外走的珠兒。

“靈兒!小姐呢!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又發病了!”一看見門口的靈兒,沒有任何思考,她急忙問道。

靈兒看著珠兒焦急的樣子就很想笑,一直以來隻有淩南羽發病,她才能看見珠兒失亂的樣子。她笑的說“珠兒,你想想小姐要是發病了,還能去找你麼”。

忽然之間她發現原來自己竟會犯這樣的錯誤。

她笑了笑,腦子裏浮起了那一張蒼白而堅忍的臉。

---2008.5 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