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龍雨突然說道:“我承認,當初確實是我拉響的警報。”
“為什麼?”肖楚狂的目光加深直接的問道。
還沒等龍雨重新開口說話,便被律師搶了回去:“因為當事人經常受到下屬的排擠,在為難關頭產生的自保,也是人之常情。至於違反了軍隊紀律所帶來的懲罰,我們誠心接受。”
聽著對方滿口胡扯的話,肖楚狂感歎了一下,真是說謊都不帶草稿紙的。
肖楚狂點點頭,承認了他的厲害,把手中的文件重新掀了一頁說道:“當事人在攀岩過程中是安全設備出現了問題,作案人員故意將壞掉的設備放在了當事人的麵前,造成了這一悲劇的發生,而這一切都是被告指使的行為。”
剛剛說完的肖楚狂,沒有等對方提醒,自己一揮手:“我要求帶證人。”
“傳喚證人。”
錢力沒有想到這裏還是自己的事情,學習著剛才沈佳瑤的話,直接重複了一邊。
然後環視了一圈,澀生生的說道:“這件事情發生的前天下午,是龍處長,不是龍雨找到了我,說能夠給我一筆錢,讓我把一套壞掉的設備放在肖夫人的旁邊,隻是腳的旁邊,然後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我要求查證。”對方律師一伸手對著審判長說道,審判長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請問證人錢力,你的家裏麵是不是有個母親臥病在床?”
“是的,否則我也不會要那筆錢。”
“那麼,您怎麼說我的當事人,不是給你一筆錢讓你讓你去治病,而是收買你呢。”
律師名義上說得道貌岸然,但是手指接著文件的遮擋,對著錢力坐了一個十字的標誌,意思已經很是清楚了是那筆錢的十倍。
錢力看著律師的手勢有些出神,在咳嗽聲中斷斷續續的說道:“可能,也許是的。”
但是這句話剛剛說出口,肖楚狂便在後麵舉起了自己的手,伸出了一個八的數字,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
這一幕被錢力看的清清楚楚,錢財固然重要但是自己性命更為重要,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是,龍雨給我錢就是想要害肖夫人,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律師眼看著自己的計劃,被肖楚狂一隻手給破壞,很是氣憤,轉身指著肖楚狂很是生氣的說道:“審判長,我反對原告律師經常做一些迷惑性動作威脅證人。”
“反對無效,證人繼續。”
“而且在事情結束以後,龍雨還給我打過一筆餘款,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錢力的聲音越來越小,慶幸的是完整的說完了整件事情。
肖楚狂在自己手裏拿出來一張紙,遞到了審判員的手中說道:“這筆錢由龍雨的賬戶轉賬出來,進入錢力的賬戶,分為兩次一次是事故發生前,一次是事後。這樣單子記載的很是清楚,各位可以看一看。”
審判長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上麵的信息確實清晰,兩筆錢加起來大概有一百多萬。
“整個過程就是龍雨設計在懸崖頂部造成全部受難的假象,然後讓當事人前去救援,又安排安全措施壞掉的裝備放在當事人的身邊,故而發生的事故。”
肖楚狂整理了一下情況,又拿出了一張單子。
“這份是當事人受傷情況,由第三軍醫所開的證明。”
審判官看了一遍,輕聲念道:“病危通知單。”
“沒錯,當時當事人已經達到了一級傷殘的標準線,醫生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單,能夠醒過來已經備受老天的眷顧,所以在傷殘情況已經構成了殺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