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裏麵沉悶無比,林南霞的雙眼也漸漸的失去了神色,手臂像是不受控製一樣拿起來桌子上的水果刀。
雨兒,不要擔心,沒關係的,奶奶這就來陪你了。
錦繡居。
“啊”在睡夢中的羅雲嫵猛地坐了起來,滿身都是冷汗,自從龍雨的事情發生以後,她就沒有片刻的安寧,永遠都在做噩夢。
渾身顫抖的羅雲嫵,急忙拉開了房間裏的燈,溫暖的光芒一下子灑滿了整個房間,帶給了她片刻的安靜,搖晃了一下腦袋,走出來房門。
在外麵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想要回房間的時候,路過二路的樓梯口,發現二樓有燈亮著。
羅雲嫵靜靜的放下了杯子,在櫃子裏麵找了一把匕首,小心的藏在身後,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剛到二樓樓梯口,便看見在房間裏出來的肖楚狂,羅雲嫵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安心的走過去。
拍打了一下子她的肩膀,肖楚狂笑著說道:“剛才聽見樓下有動靜,一猜便是你。”
“那你還不出身,我還以為是壞人呢。”羅雲嫵在自己的身後拿出了匕首,對著肖楚狂照量了一下。
輕輕的在她手裏給奪了過來,肖楚狂一本正經的說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要先叫秋雪知道嗎?”
“知道了。”羅雲嫵點點頭,和肖楚狂走進了他的房間,疑惑的問道:“你今天不是去軍隊了嗎?怎麼這麼晚還回來。”
臨時決定回來肖楚狂,整整的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因為在秋雪哪裏知道了羅雲嫵這幾天,經常做惡夢。心裏不免的擔心,乘著不忙連夜趕了回來,當然這些肖楚狂說不出來。
半天憋出了一句:“順路。”
聽到這個回答的羅雲嫵翻了個白眼,都不忍心戳穿對方,開心玩笑,軍隊和錦繡居順路才怪。
“恩。”隻能敷衍的應付一下了事。
看見對方不在追究,肖楚狂轉身小心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白天被燙的那一下子,到現在來不及處理。
整個已經二級傷殘的感覺,羅雲嫵看著肖楚狂很是小心,拽著衣服和皮膚一點點分離,繞過去一看嚇了一大跳,因為肖楚狂整條胳膊已經成為醬紫色的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
看著羅雲嫵緊張的模樣,肖楚狂佯裝輕鬆一笑安慰著:“不小心給燙的,沒關係的。”
“我去給那藥膏。”羅雲嫵說著正想要往外走的時候,突然肖楚狂給拽住,指了指自己的拿回來的包說道:“我這裏有。”
“好。”羅雲嫵快速的走了過去,急忙拆開藥箱。
拉著肖楚狂坐在床邊,自己一個人小心的把藥膏抹在棉棒上,小心翼翼的塗了上去。
盡管動作已經非常的輕柔,傷口卻還是疼痛無比,肖楚狂低沉著一張臉,盡量讓自己不表現出來。
“疼的話你就說。”羅雲嫵看著對方隱忍的模樣有些心疼,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永遠的不表現出來。
“沒事不疼。”
“真是的,怎麼會搞成這樣子?”羅雲嫵語氣不快的抱怨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柔。
看著著急的羅雲嫵,肖楚狂拚盡腦汁的轉移話題說道:“做夢夢到什麼了,我剛才聽見你尖叫了。”
“沒有什麼。”羅雲嫵擦藥的手停頓了一下,不想再次回憶起那種噩夢一般的感覺。
羅雲嫵並不高興的臉,肖楚狂摸了摸說道:“難道是龍雨?”
“不是。”羅雲嫵回答的很是快速且堅決,看樣子真的不是。
那就不解了,肖楚狂想不通除了龍雨,應該就沒有其它:“那是什麼?”
“我夢見龍雨的奶奶林南霞出事情了,自殺。”這件事情對於羅雲嫵來說不能是噩夢,心裏卻像是怎麼也化不開的濃墨一樣。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肖楚狂的眼神變加重了幾分,好久之後才苦難的說道:“你沒有做夢,是真的。剛才我再回來的時候,便得到了消息。”
聲音傳羅雲嫵的耳朵之後,她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整個人還是低著頭小心的替肖楚狂擦拭著藥膏,看著她的模樣,肖楚狂也沒有再多說話。
一直到抹完藥膏,羅雲嫵把棉棒丟在了垃圾桶裏,給肖楚狂小心的穿上衣服說道:“好了,明天再換一次,小心一點就行了。”
看著羅雲嫵硬擠出來的笑臉,落在肖楚狂的眼睛裏麵顯得那麼的刺眼,一下子抱住對方的腰肢,猛地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單手摁住了羅雲嫵的腦袋,肖楚狂貼在她的耳朵旁邊說道:“我陪著你睡覺,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懷抱裏麵的羅雲嫵沒有絲毫的動靜,肖楚狂正準備在說話的時候後,隻感覺自己胸口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