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城市,一片喧嘩,處處燈火點綴全城。
因為守關大將衛誌遠背叛偷城而開始的一場大戰,使得整座城池都活動起來。
所有的將領,士兵,都穿衣披甲,手持兵刃跑出來,但是,正當他們準備戰鬥的時候,黑壓壓一片的神門鐵衛,足以讓他們的膽氣盡喪!
眾所周知,所有的大城池之內都有兩條交叉的十字型大道。
這兩條路,是城內最寬闊的兩條路。將整座城市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城區,而城主府就在兩條路的交叉處。
任何一個城門,都可以通過這條大道直通城主府。
這樣的建設,一來方便規劃城池,二來若有軍情,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通報城主,三來,若有兵馬打入城中,便會順著這條大道直達城主府,以此來保證城中的百姓不會因為戰亂而死傷。
最後一點,城主等重要人員,也可以通過這種直道,快速逃出城去。
此時此刻,神門鐵衛從東城門而入,順著東大道直奔城主府。
他們身著重甲,手持巨盾,速度極其緩慢,比普通人散步還要慢上一些。
他們就這樣,不急不緩,一步接著一步,整整齊齊的從東城門走向城主府。
哢!哢!哢!哢!
鎧甲碰撞的聲音,整齊劃一,節奏相同。三萬人,硬是走出了一個腳步聲!
大批士兵蜂擁而來,但是麵對他們的巨大盾牌,根本看不到人,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知道攻打哪裏。
神門鐵衛卻冷靜非常,一排長槍從盾牌特意留下的小孔中,直接刺出。
收回之時,便有一排士兵。
刺出收回,刺出收回,刺出收回。
機械式的重複這一動作,神門鐵衛卻沒有絲毫的厭煩。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倒在他們的槍下,屍體倒在地上,被神門鐵衛踐踏。
鮮血,塗滿了地麵。
這支軍隊,就仿佛一支沾滿了朱砂的毛筆。在東大道上一劃,便將整個大道都塗成了紅色。
毫無敵手,機械式的殺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簡單的動作。成為了神門鐵衛的習慣,而習慣,深入身體的潛意識之中。
無數的屍體,遍地的鮮血,終於讓士兵們感覺到了恐懼。
這支靜默的軍隊,好像深淵巨口,任何前去對付他們的士兵,都隻有死路一條。
“可惡!”
衛關守城副將站在城主府內,看著遠處的情景,不由的發怒起來。
因為守城大將叛逃,副將便負責整座城池的軍事。
所有的將領,都已經出去指揮作戰,但可惜,沒有哪支軍隊能對神門鐵衛造成傷害。
畢竟,他們的防禦力太強。
幾位謀士站在副將身邊,愁眉苦臉的。
那專門負責民治的城主,此刻在旁邊開口道:“將軍,神門鐵衛勢不可擋,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副將冷哼一聲,完全不理會城主的怯懦想法,向旁邊的幾位謀士問道:“難道那神門鐵衛,就沒有弱點?就不能對付?”
謀士道:“神門鐵衛所向披靡,沒有重甲騎兵。根本不能對付。而哪怕是重甲騎兵,也需要在平原上一番衝刺,才能衝破神門鐵衛的防禦。”
副將無話可說。
城中哪有重甲騎兵的存在,養一隻重甲騎兵,需要的資源是同等數量士兵的百倍。